曹亞範留下的那個營。
不過曹亞範留下的炮兵和高射機槍,他卻絲毫沒有猶豫的笑納了。他這個人固執歸固執,但是腦袋還是很靈活的。死打硬拼,那可不是他的作風。他知道自己的炮兵,與抗聯的炮兵相比,在技戰術水平上還有一定的差距。
如果這種山地炮火支援,抗聯的炮兵還是可以起到很關鍵的作用。而且自己在大麥溝一線的炮兵和高射機槍配置的數量,也沒有抗聯多。所以就算是為了減少傷亡,這個力他就算再不願意也必須要借。
更何況,他比曹亞範心疼自己的部隊。自己的拳頭部隊,整整一個營在十家子戰場上打光了,他要說不心疼,那就真的是活見鬼了。那可是他的老部隊,也是他手中的一把鋼刀。一戰全部報銷,他的心情比曹亞範更糟糕。
在十家子南溝戰場上,他不想十家子一戰的經歷重新上演。更不想自己的部隊,一戰之內就打殘了。為了減少自己部隊的傷亡,他不僅接受了曹亞範留下的炮兵,還將所有的炮兵都調到了一線,將高射機槍運到了制高點上。
不過接受炮兵歸接受,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老老實實的按照李明峰的要求,按照曹亞範留下的計劃去作戰。曹亞範前腳剛走,待火力調整到位之後,他就不顧自己政委的勸說,提前發起了總攻擊。不過在攻擊方案上,做了一些調整。
以排為建制單位,以班為戰術組合。用曹亞範留下的重迫擊炮替換下來的八二迫擊炮,跟隨突擊部隊前進。並將團步兵炮連也全部提前,採取大炮上刺刀的戰術,直接跟隨一線作戰部隊推進。遇到火力攔截,直接用炮火說話。
同時將從這兩個營之中,挑出配備大量衝鋒槍的加強排。並將大麥溝一線的六挺MG三四機槍,給這兩個加強排各配備一挺。作為尖刀從十家子南溝以南兩個高地,分別向南北穿插攻擊。將日軍整體戰鬥隊形分割開。
為了保證一戰解決問題,他還親自要通各個制高點上的火力點的電話,一個一個的交待他們,要死死的壓制住日軍所佔據幾個山包上的火力,為攻擊部隊儘快的解決戰鬥創造條件。他就不信他兩個營的部隊,在佔據這麼有利的地形,在火力上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還解決不了山下剩下的這點日軍?
對於這個很是要面子的旅長來說,曹亞範的那些想法給了他不小的刺激。加重了原本就被自己另外一個兄弟部隊,在建平西戰場上取得勝利帶來的心理不平衡。他內心暗暗的法師,一定要在這一戰打出一個名堂來。
給抗聯的兄弟部隊,看看他的部隊到底能不能打硬仗,能不能打這種殲滅戰。同時讓自己那個被稱之為瘋子的戰友,看看誰的部隊才是縱隊的主力旅。讓全軍也都看看,誰的旅才是挺進軍的王牌和尖刀部隊。
他的這些話,可不單單是心裡面說說而已。他的這些話也隨著電話,傳達到了下面的各個部隊。他的部隊,被他幾句話撩撥的嗷嗷叫喚。尤其是兩個尖刀排,士氣更是被他鼓動的極其高昂。
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打好這一仗堵住兄弟部隊的嘴。讓挺進軍的各部隊也都看看,誰才是挺進軍的尖刀旅。看著被他鼓動的嗷嗷叫的部隊,他的政委也只能搖頭苦笑,卻沒有制止。
他也知道自己的旅長,被曹亞範堅持要用抗聯的部隊換下來自己部隊的舉措,給著實氣的不輕。自己的旅長雖說沒有明白曹亞範的想法,但是在十家子一線看到當時慘烈戰場的他,卻是很清楚。
不過雖說明白曹亞範的想法,但並不意味著他真的支援曹亞範的做法。作為與旅長一損皆損,一榮皆榮的旅政委,他也根本就無法接受自己部隊,在這個關鍵時候被人家替換下來的做法。要說旅長自尊心強,他這個旅政委也並不差到哪裡去。
只是出於身份上的考慮,在旅長與曹亞範爭吵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