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並不是屠夫。
但是在對外交通至少目前還在依賴蘇聯人的情況之下,蘇聯人提出這種並不傷害自己根本利益的要求,對於楊震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即便是蘇聯人答應讓他們轉送第三國,但是交通線在蘇聯人手中把握著,這些人能安全途徑蘇聯而離開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
蘇聯人向來是在自己手只要夠長的情況之下,絕對會斬草除根。他們不會放任這些他們眼中那些堅定的反蘇分子,活著離開自己的視線,去別的國家繼續反對自己的。即便是蘇聯人答應讓他們去第三國,已經有了國家答應接受,路上這些蘇聯人依舊會斬草除根的。
在蘇聯人龐大的壓力之下,也在對技術人員急需的情況之下,將這些蘇聯人點名要的白俄和其他一些被蘇聯方面認為是蘇聯人的僑民,轉交給蘇聯方面,對於抗聯來說,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只不過抗聯在轉交的時候為了避免西方的壓力,或是說禍水東移還是採取了一些婉轉的手腕。
只不過這種做法與直接將這批白俄轉交給蘇聯的做法,差別只不過是一個已經公開下海做了**,另外一個卻是即想當**又想立牌坊而已,差別甚至連五十步笑百步都算不上。在抗聯沒有時間與蘇聯人在這件事情上扯皮的情況之下,其實最後那層遮羞布不要也罷。
而在自欺欺人這一點上,楊震還是心知肚明的。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給抗聯和自己找什麼麻煩。現在的自己沒有實力,也沒有那個本錢,在一些不關係到抗聯生存與發展的細節上的問題與蘇聯人硬抗別看蘇聯人現在正在陷入戰爭的泥潭之中,打一仗敗一仗,損失的兵力和裝備,換了任何一個國家早就完全。但如果他們真的想動自己的話,他們部署在西伯利亞和遠東的,雖說調走大部,但經過就地苦心補充,總兵力又恢復到四十餘萬人的駐軍。
想讓自己連主權也沒有,卻並非是完全辦不到的。而落井下石或是背信棄義的事情,蘇聯人自從二戰爆發以來可沒有少做。波蘭、芬蘭、波羅的海三國都是自己的前車之鑑。眼下沒有實力,也不想兩面作戰的楊震。
只要不是影響到自己的既定計劃,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採取退讓的辦法。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既定的計劃,或是關係到抗聯對日作戰的戰局,楊震是半步都不肯退讓的。他不擇手段的暗中搗鬼,就是希望將局面攪得越亂越好。
儘管也知道現在自己在走鋼絲,但是對於楊震,乃至整個抗聯來說,這條鋼絲下面無論在危險也得走下去。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別得選擇。一邊是一隻貪婪的北極熊,一邊是一條兇狠而又一樣貪婪的日本狼,再加上背後的美英都是難以對付的。
既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時機,盡最大努力的發展自己。但是又不能被這些包藏禍心,在背後明槍暗箭換著來的盟友和敵人,給吞噬的屍骨無存。有些事情也許對未來是一個包袱甚至是換來罵名,但是對於現在卻是一個機會。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楊震儘管也有些不太忍心。但他知道在這種事情,自己沒有太多的選擇。將這些白俄交回蘇聯,無論對蘇聯方面究竟會有多大的利益他不知道。但是對於抗聯來說,始終還是利大於弊的。
相對於那些白俄來說,被強迫遣返的那百餘名波羅的海三國僑民雖然數量最少,但是卻是成為了他一塊幾十年後也沒有放下的心病。只是在戰後國際形勢的影響之下,他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去要求蘇聯人提供這些人的下落。
只是他的這些想法,李延平卻是並不清楚的。而待急匆匆回去繼續與蘇聯人談判的李延平走後,楊震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良久也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是這些樸實的同志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有些時候自己人的鬥爭,甚至是更加的殘酷。對於有些事情,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