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開山聞言苦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那。司令員是怎麼搞出來,我也不知道,這你就得去問他自己了。別看咱們這位司令年輕的嚇人,可這世上還沒有咱們這位司令員幹不出來的。”
“對了,我說你小子什麼來頭,醫術不錯啊。可比咱們軍區醫院那些自己突擊培養出來的二把刀可強多了。司令員這身傷,也就你吧。估計就是你們後勤部的張副部長沒有犧牲還活著,希望也不大。”
“你也真敢下藥,原來我在三旅當旅長時候,也看過我們旅的傷病員打針,可那一般都是打屁股針,也就一兩支。好傢伙,你這一下去,一大排小空瓶。一千二百萬單位,這得多少藥?”
那個醫生聽完他這些話卻是有些不了樂意了,語氣帶著怒意的道:“杜司令,你怎麼說話那。什麼叫二把刀?你口中的那些二把刀,大部分都是我教出來的。他們是二把刀,我這個老師成了什麼了?”
說到這裡,他嚴肅的道:“醫學是一個嚴謹的問題,一個人從學生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外科醫生,至少要三年的學習時間,才勉強算是合格。這還不算大量臨床實踐積累的時間。你以為醫生那麼好培養那?”
“咱們各個野戰醫院中的正規醫生不多。分給我帶的那些學員,除了少數佳木斯偽滿醫學院的學生之外,很多還是新入伍還不到一年的青年學生。大部分人沒有一點基礎知識,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們能學到這個樣子已經算是不錯了。一年時間,別說外科醫生了,就是江湖土郎中也沒有這麼快。你當人體是什麼,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精細的東西,不是布娃娃縫上幾針就行。”
“我是軍區所有醫生裡面學歷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碩士畢業生。今年開春,在佳木斯被你們抓來後,整天讓我主刀忙起來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不說,還丟給我一幫從來沒有學過醫的毛頭小子。”
“沒有基礎也就罷了,好賴給我點時間吧。可咱們那位張政委,硬是讓我在一年時間之內,將這些沒有任何醫學基礎的人,培養成外科醫生,有你們這麼幹的嗎?你們當老子是母雞啊,還是拿醫生當雞蛋,一抬屁股就能擠出來一個?按照正常進度,別說做手術了,就是一個縫合都得學上大半年。”
“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不認識字的,我要教他們學醫還得先教他們認字。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我能教成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你知不知道,整整三百名學員,就他媽的只能抽出六個老師。老子從基礎醫學,到外科、內科都得教不說,大部分時間這教案甚至還得自己編寫。”
“要是沒有老子,別說二把刀,就是三把刀都輪不到你。你是沒有看到,一場戰役下來,成千上萬的傷員,老子和那點醫生都累癱了,都快脫成層了。這次重新拿下佳木斯,將偽滿佳木斯醫學院連鍋端了,老子才輕鬆一點。”
“還二把刀,我告訴杜司令。別看你是一個大司令,要是我們這整天沒日沒夜的忙乎,別說二把刀了,你連個衛生員都輪不上。能找一個走方郎中給你治傷就不錯了。”
這個明顯很護著自己學生的醫生看來是真的被杜開山的話激怒了,甚至不顧斯文,更顧不上杜開山這個傢伙的身份,滿口髒話都張嘴說了出來。
他這一席話倒是痛快了,那邊的杜開山卻是被他罵的傻了眼。他那知道各旅野戰救護所的那些他眼中的二把刀,居然大部分都是眼前這位老兄的學生。自己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學生是二把刀,這不是自找捱罵那嗎?
杜開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兄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那些醫生都是你的學生。這個說錯話的地方,請你原諒。我這也不是一時感慨,才失言的?不過老兄人命關天那。”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