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勉強暫時擺脫了身後日偽軍突然近似於瘋狂的追擊,撤了回來。
看到胳膊上吊著繃帶的郭邴勳,得到報告後立即趕過來迎接的楊震連忙走上前急切的道:“怎麼老郭你負傷了,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張婷,趕快過來給參謀長檢查一下。”
看到楊震急切的喊著在李延平帶著傷員預先撤離的時,死活不肯隨同撤離非要留下來的張婷過來給自己檢查,郭邴勳擺了擺手道:“司令員,暫時先不用了,我的胳膊不過是被炮彈皮劃了一下而已,這點傷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說罷郭邴勳轉過頭看著身後相比出發的時候短了一大截的部隊,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苦澀道:“我的傷沒有什麼問題,可這整整一個連的兵力現在卻滿打滿算也只剩下不到一個排,報務員犧牲了,電臺也在撤退的時候被鬼子的炮火給毀了。”
看著一臉苦澀的郭邴勳,楊震知道他是有些自責自己使得部隊傷亡這麼大。自己交給他的那個連是部隊中最有戰鬥力的一個連,從連長到班長甚至戰鬥骨幹都是從集中營中一起突出來的老骨頭。
一場阻擊戰下來,不僅僅攜帶的重機槍、迫擊炮全部損失餘燼。部隊傷亡這麼大,一下子丟了那麼多的老弟兄,別說作為這場阻擊戰的指揮者郭邴勳,就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心疼的夠嗆?尤其那個犧牲了的報務員,曾經是郭邴勳在老黑頂子山秘營舉辦的那個電訊班中最得意的一個學生。
心疼歸心疼,但楊震知道郭邴勳已經盡力了。雖然加強了不少的重火力,但以一個只有一百多人的步兵連阻擊全副武裝,有炮兵助戰的一千餘日偽軍長達四個小時,還能剩下一個排的兵力,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楊震安慰拍了拍郭邴勳的肩膀道:“老郭,別太難受了。雖然損失大了些,但我們也贏得了所必須的時間。只要我們堅持戰鬥下去,付出犧牲就必不可免的。現在是他們先走一步,也許在不遠的將來我們也會有那麼一天的。”
郭邴勳聞言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老楊,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得。我也不是見不得死亡的人,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名軍人。以前在打徐州會戰,參戰各軍我們川軍的裝備最為低劣,與其他各軍相比,訓練也是最差的。每消滅一個鬼子我們都要付出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代價。”
“只是今天這麼付出這麼多的代價,我至少要佔一半的責任。若是我在接到你的電報之後,若是準確的判斷出鬼子會因為其整體作戰意圖被打亂而改變戰術,抓緊時間與日偽軍脫離,很多兄弟就不會白白的損失在鬼子的炮火之下。可惜,我的臨戰經驗還是太少了。”
“老楊,鬼子的這次戰術很奇怪,我在關內與他們也算是打過不少的交道了,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採取這個戰術。他們每次遇到我們的阻擊,都儘可能的用火力殺傷我們。而步兵的進攻真實意圖我感覺更多的是一點點的利用其火力、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一點點的擠壓我們。”
“我曾數次想要利用機動設伏,打掉其始終尾隨著我們的尖兵,可惜都因為他們的警覺性過高而作罷。小鬼子即便在追擊我們的時候,也佈置兩門山炮作為值班炮火。一旦發現有風吹草動,便用火力覆蓋。真正的傷亡,在作戰的時候倒是不多,大多數都是傷亡在鬼子的炮火之下。”
“而且這次小鬼子動用的山炮並不是他們在關內戰場上常用的41式山炮,而是另外一種作為其馱馬制師團直屬炮兵聯隊裝備的95式山炮。這種山炮射程要比原來相對老式的41式山炮遠得多,精度也要好的多。尤其是直瞄射擊的準確度極高。”
“在阻擊的時候,我雖用迫擊炮壓制住了鬼子的擲彈筒手,但卻無法壓制這些火炮。我帶去的幾挺重機槍就是全部被這幾門山炮給摧毀的。”
“不過鬼子雖一直用炮火壓制使得我們重武器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