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速幾快,別說關東軍裝備的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不是對手,就連九二式重機槍除了射程稍遠之外,在射速上也遠落下風。還有那種在四百米之內,同樣射速極快的輕機槍,以及那種只要命中就能連人帶馬一起一起打成兩截的恐怖武器。
面對著這些機槍組成的火網,雖然即便是隻有三百米的距離,雖然自己是騎兵機動能力極強。但面對著大量機槍火力組成的火網,即便是三百米的距離,也足以成為他們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但是那個騎兵中隊長,雖然是一個退役的日軍騎兵少尉。但也許因為退役的時間還不長,骨子裡面的那點武士道精神還沒有丟光。在前進可能會全部被擊斃在三百米的距離之內,後退則要面臨炮火的洗劫,想要全身而退幾乎已經不可能的情況之下。
看著面前密集的火網,這位前騎兵少尉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那柄日軍制式騎兵軍刀帶手下的騎兵向前拼死發起了衝擊。在已經無法退回出發陣地的情況之下,他只能拼命一搏。只要能衝進抗聯的陣地,就還有機會能活下去。
只是這個前少尉想的是不錯,但對於他來說成功的可能卻是沒有。就在這位前騎兵少尉一馬當先,試圖突破當面的抗聯陣地的時候,一聲參加過諾門罕戰役的他很熟悉的清脆槍聲過後,一發七點六二毫米全裝藥子彈準確命中他那並不寬闊的胸部,讓他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了。
這個傢伙在倒下馬之前,望著距離已經不到五十米的正四處噴火的抗聯陣地前沿,心中不甘的同時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八嘎,這不是機槍打的,是俄國人的莫辛納幹步槍。這裡原來有他們的狙擊手。”
他的死不僅僅是讓這個騎兵中隊直接失去了指揮官,更讓他的部下面對著密集的火網喪失了最後的一點信心。這支由退役的前日軍騎兵以及偽滿日籍警察為骨幹組成的騎兵中隊,此時犯了一個與他們在新源同僚一樣的毛病。
看著中隊長被準確的一槍打下馬,在看看周邊在密集的機槍火力面前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同僚和遍地的死馬。剩下的人此時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的崩潰,這些不顧身後不時落下的迫擊炮彈。紛紛的調轉馬頭,調頭就跑。
只是來的容易,可想脫身就難了。他們身後的抗聯那裡會放過這麼好的落井下石機會?班用機槍夠不著,還有通用機槍和十二毫米大口徑機槍,以及無後坐力炮和六零迫擊炮,這些射程遠的武器充分發揚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雖然按照團長的命令不許進行追擊,但是並不代表手中的武器不能進行火力追擊。等殘存的這個偽滿鐵路警護部隊騎兵中隊退回出發點的時候,原本雖然不能說齊裝滿員,但原來好賴一百多騎兵,卻是隻剩下了小貓兩三隻。
這邊中了伏擊的騎兵損失慘重,退回出發陣地後一百多騎兵剩下不到十人。那邊因為失策而自感在自己部下面前丟了大臉的瀨戶啟二少佐,不顧自己騎兵還沒有完全的退下來,就又一次下令陶賴昭內的炮兵開炮報復。
並再也不顧上保留實力了。將陶賴昭內的僅剩的一箇中隊,除了留下一個小隊之外,其餘的全部壓上。這次他也豁出去了,要一鼓作氣將眼前這股居然還在抵抗,還稍帶了自己近一個騎兵中隊的抗聯部隊殲滅。
只是這回炮火準備的時間卻是短了很多,火力的密度也小了很多,甚至持續的時間連兩分鐘都不到,所有火炮便啞了火。之前無比張揚,一向只和當面的抗聯講究火力的日軍炮兵一改之前的做派,倒不是瀨戶啟二少佐下定決心和抗聯打一場正面的武士對決。
是因為此時陶賴昭內原有的,按照日軍作戰標準可以使用兩天的炮彈,已經被他大手大腳揮霍基本上消耗餘燼。在僅有的幾十發炮彈打出去之後,已經沒有一發炮彈的陶賴昭內所有日軍火炮全部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