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集團軍或是新四軍,都是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
楊震說完這番話後,參謀長與身邊的政治部主任對視一眼後笑道:“政委,這個道理我們都知道。別說東北抗聯,就是都在關內戰場上作戰的新四軍和十八集團軍,軍裝除了樣式大致相同之外,其餘的也是顏色各異。”
“國民政府只發給很少的軍裝,到今年壓根就停發。我們又沒有那個條件自己製作制式軍裝,就只能動手豐衣足食。各個部隊弄到什麼顏色,就做什麼顏色的軍裝。當然,大紅大綠那種肯定是不行的。”
“大家好奇的只是你的帽徽。我們這些**部分都是經歷過長征和三年游擊戰爭的人,說實在的對軍裝上的這個帽徽實在是心裡不是很舒服。畢竟我們與國民黨之間整整打了十年的內戰,雙方的鴻溝太深了。”
參謀長的話,楊震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啊,十年內戰讓我們很多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十年來心理上帶來的創傷,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撫平的。但眼下民族危亡,為了救中國就算之前有再多的傷痛我們也要放下。”
“至於我這個帽徽,是抗聯自己設計的。抗聯獨處關外戰場,自稱系統與關內戰場聯絡不多。身上的軍裝,自然可以按照我們部隊的性質來自己設計、製造。但在關內戰場上,無論現在形勢如何,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絕對不能破壞。所以,就算我們心中在不情願,至少這身軍裝暫時還要穿下去。”
“軍裝只是一個外在體現,一支部隊的性質不是單純的由一身軍裝決定的。我們雖然換上了國民政府的軍裝,但不是也沒有改變我們部隊的性質嗎?我想獨立自主的發展抗日遊擊戰爭,與身上的軍裝沒有必要的聯絡。”
“這身軍裝和這個帽徽,只是向外人證明我們中國人為了抗日救國,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會放下。中國所有的軍隊在外敵面前,都是一個整體。兄弟相爭,不代表著我們會在面對外敵的情況之下會妥協。”
說罷,楊震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各部門回去要抓緊時間準備,軍事準備問題直接找軍長,其餘的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還要和軍長單獨商議一些事情,今天的會就到此為止。三天後,我要聽取各部門的準備程序彙報。散會。”
散會後楊震剛剛回到臨時安排給自己的辦公室換上新四軍軍裝,那位北伐名將出身的軍長卻是找上了門來。見到同樣脫下一貫身上筆挺的中將制服摘下軍刀,換上新四軍灰軍裝的軍長,楊震放下正在往腰上扎的武裝帶,連忙招呼座下後道:“希夷軍長,您怎麼來了?應該我去拜訪您才是。”
在張子雄遞上茶水後,楊震笑道:“對於軍長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當年的鐵軍,赫赫有名北伐名將,南昌起義的前敵總指揮。我們這支軍隊有多少老底子是南昌起義發展來的,可是要仔細算才能算的清楚啊。主席都說您是***的第一任總司令。”
對於楊震的話,軍長卻是搖頭苦笑道:“政委,當年之勇早已經是過眼雲煙,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我知道你坐了一夜的飛機,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認為應該及時和你溝通。畢竟你現在才是新四軍的決策者。”
軍長的話,讓楊震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是這位軍長面對自己在會議上的強勢,有些擔心自己和前任一樣。想明白他是怎麼想的,楊震連忙道:“希夷軍長,您看您說的。我是新四軍的政工首長,您是軍事首長,這是中央給我們定的分工。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什麼最高決策者。”
“有些事情,既然在黨委會上已經透過,您這個做軍事指揮員的完全可以自行做主嗎。你在軍事鬥爭上的經驗與能力,遠遠高於我。
“實在不行的,我們之間可以商議解決。您放心,對於您的想法和決策,我作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