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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擺了擺手道:“這些東西是那裡得來的,不用我解釋了吧。阿巴那申克大將,你們的高層中有問題,我一直在懷疑我們的合作計劃會不會被日軍得知,向美國人施加壓力,制止我們這筆交易。”
“所以阿巴那申克大將同志,我給你們一個建議。這個深藏在你們高層中的間諜還是先挖出來,我們再談其他的事情好嗎?留著他不僅僅對於你們是一個極大的危險,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隱患不是?”
阿巴那申克搖了搖頭,以典型的蘇聯式的語言道:“楊震同志,這點你不用擔心。我今天正式通告你,德國法西斯間諜貝利亞利用蘇聯人民授予的權力以及黨的信任。謀取了內務人民委員的職務後,向他的法西斯主子出賣了大量關於蘇維埃內部的情報,已經被逮捕,並與前天在莫斯科被處決。我們的這個合作是在他被捕之後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擔心。”
儘管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為自己的這個反間計取得成功感到慶幸。但得知這個訊息後,楊震卻依舊有些毛骨悚然。貝利亞是什麼人,楊震自然早在後世就如雷貫耳。但就是這個斯大林眼下最信任的一個人,然而僅僅單憑自己捏造的一份虛假情報,便被毫不留情的逮捕,並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被處決。那位斯大林同志真是玩的一手好卸磨殺驢的手段。
蘇芬戰爭的不是勝利的勝利,讓斯大林已經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大清洗已經傷及了蘇軍的元氣。大量經驗豐富的高中級指揮員被逮捕、處決,而被提拔起來接替他們的那些人,不是能力不夠,就是經驗不足。勝任的不能說沒有,但絕對是不多。
現在的蘇軍各級將領年輕歸年輕,但這些甚至剛走出軍校不長時間,很多都沒有經歷過戰火考驗的軍官,軍事素養嚴重的不足。哪怕是自己的部下搞丟一支槍,也很有可能被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逮捕,甚至處決的大清洗讓所有的軍官,幾乎是人人自危。
大部分的軍官以明哲保身為要,將精力放在軍事上人極少。大部分的人在日常工作中謹小慎微,生怕出現一點差錯。在演習之中,向來報喜不報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得過且過。
這次過江,蘇聯方面曾經安排楊震參觀過遠東軍區的一個主力坦克旅。而這個旅在向楊震展示戰術合成訓練時,簡直可以用一團糟來形容。一個坦克旅的戰術進攻,居然沒有步兵掩護,沒有側翼的防護,戰術進攻隊形前後脫節不說,步坦協同能力更是差到了極點。
而這個坦克旅組建時候的旅長,早在第一波的清洗之中便已經被以日本間諜的名義逮捕處決。現任旅長,在三年前還是一個剛剛離開軍校才三年的中尉連長。接任旅長職務前,只是一名團參謀長。
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這個三年前還是一名中尉的旅長,卻是機槍學校畢業的,學習的科目還是重機槍指揮,而既不是炮兵專業,也不是裝甲兵專業,甚至連步兵專業都不是。在調來這個坦克旅之前,甚至沒有接觸過坦克。
既無理論,也無經驗。甚至連坦克是什麼,恐怕都不清楚。政委倒是老資格,但那位出身於地區黨委組織部長的政委,對於軍事指揮卻是一竅不通。參謀長倒是坦克兵出身,但接任參謀長之前也不過只是一名坦克連的連長。
大清洗帶來的後果,不僅使得高階指揮員損失慘重,而且也使得蘇軍戰術呆板的幾近僵化。原來曾領先世界的軍事學說,在最近幾年非但沒有更上一層樓,反倒是大踏步的退步。已經組建的機械化兵團重新又被打亂,配屬給了步兵。大量的老舊裝備遲遲得不到更新。
在歐洲大戰已經全面展開的情況之下,蘇軍在蘇芬戰爭的表現已經表明蘇軍的戰鬥力下滑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斯大林這個時候這麼快的處決這個在大清洗之中為自己相當賣力的人,恐怕是為了安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