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剛剛那個動作重來。”
“嗯。”
結果再次被打斷。
“重來。”
“……”
“重來。”
“……”
不知反覆了多少次,直到我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本來靠在牆邊休息的燦烈似乎也轉過頭來看我。
——什麼都做不好。被所有人埋怨著。
——這樣的自己真是讓人討厭。
“重來。”
這一次我想用盡所有力氣把這個舞跳到完美,但是全身如同被無形的釘子釘住一般,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喂,邊伯賢,你在無視我的話嗎。”
“……”對不起……但是我連道歉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邊伯賢!”
對不起,沒有力氣再動了。對不起,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對不起,我的存在總是讓人惱火。對不起……
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樸燦烈依舊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
——燦烈啊。我曾經說過的吧。就算被你瞥過一眼,也會覺得沒來由的幸福。
所以。就這樣死掉的話也沒關係。
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麼。
05 '邊伯賢' 生命中那些溫暖而美好的事
像是做了個夢。
那人的身影在前方緩緩而行。但無論我如何追趕都還是觸不到他。
……等等我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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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雙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點滴瓶裡的液體一點一點灌進我的血管,機械而冰涼,讓我有些不舒服。
我忽然想起了李夏言。
記得有一次她生病來醫院打點滴時,我曾去探望。推開病房門,我便看到了樸燦烈。
個子高高的他站在病床邊,雙手捂著點滴瓶,低頭對著床上的夏言微笑。
像是個施魔法的天使。
“這樣就不會很涼了吧。”他說。
我無意識地轉過頭去,想象著以這樣的角度去看站在床邊的他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你醒了啊。”這時有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是泰信哥。他手裡拿著手機,剛打完電話的樣子。
“哥,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輸完這瓶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和電視臺那邊聯絡好了,說你今天出了點狀況過不去了。你也真是,生病了怎麼不說呢。”
“那怎麼行……”聽到不用去參加,我有些著急,“舞都排好了,臨時改肯定會很麻煩的。而且今晚這麼重要的場合……”
泰信哥沒有說話,似乎也有些猶豫。
“……我可以的,現在好多了。”我沒有在硬撐,雖然沒來得及問我到底怎麼會暈倒,但在這裡休息了會兒感覺確實不那麼糟糕了。況且,我也不想總是拖累組合。
“……你,真的想上?”泰信哥望著我。
我點點頭。
他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好吧,”他終於開口答應,大概也認為今晚的表演很是重要吧。“我會再打電話過去的。等你打完點滴我就帶你出院。哦我還得通知公司那邊發個新聞稿。”
我苦笑了一下。新聞稿?“邊伯賢表演前入院 堅持帶病上場”這種嗎。大概又要被樸燦烈譏諷博同情了。
“對了,回去好好謝謝燦烈,是他把你從公司背出來叫車送到醫院的。”
“啊?”
我不禁愣住了。
是燦烈?燦烈把我從公司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