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員工,是否她們之間能好一些?她也不想再靠著蕭言緘的庇護,不想再憑著與蕭言緘的關係得到這格外的照顧。她也有她的驕傲和自尊,外面的世界,風浪再大,她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站穩腳去摸爬滾打,哪怕身上襲滿風霜,至少,她走得堅強。她也相信,女王陛下的公司人才濟濟,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不會離不了她。
紀安埋著頭坐在那裡,重重地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累,追逐得累。回想起自己認識女王陛下以前,再想到現在,突然發現自己變了很多。她隨著女王陛下的腳步奔爬,但她沒有追上女王陛下的腳步,卻又失去了自己原來的路,迷失在了半途。原本,她的人生,沒有這些功名利錄的追求,所求的僅僅是靜靜地觀賞人生兩岸的風景。後來,她追逐了她的愛情,在追逐愛情的時候,她捨棄了人生的其它風景。於是,當愛情遇到波折的時候,它的世界就被徹底的顛覆。女王陛下與別人的一吻,女王陛下的一刻冷漠對待,就能讓她猶如面對世界末日的到來。女王陛下的一笑,女王陛下的一句關愛,就能讓她喜上九重天。她的情緒,她的舉動,全隨著女王陛下而動,那她自己呢?她在哪裡?
小秘來了,進了醫務室,坐在紀安的對面,歪著頭看向紀安,眼睛一眨一眨的。
紀安看了她一眼,沒去理會。她挪了下身子,斜靠在床頭,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淡漠的神情,眉間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憂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鹽水瓶裡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減少,到最後廠醫拔了針頭,對她說,“紀安,好了。”
紀安睜開眼,向廠醫淡淡的點了點頭,下了床,慢慢地朝外面走去。她看了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下班。紀安回到辦公室,在經過辦公大廳的公告欄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圍觀,似是有新的公告發布。她走過去,行政部出的公告,關於她下午在樓頂睡覺的處罰公告,落款處有蕭言緘的簽名。
“果然不愧是公司的頭號問題人物,紀大俠,你又上榜了。”一名同事向紀安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誇還是貶。
紀安看到公告,上班時間偷懶睡覺,的確有違公司制度,罰她應該,理所當然;可是她壓不住心裡的那絲受傷的感覺,她只是心裡難受,想上去避一避而已。偷偷溜到樓頂去透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女王陛下遇到,就成了不可以!她在女王陛下那裡受了委屈,難道還不允許她發洩嗎?她盯著公告,看著蕭言緘的簽名,調過頭,朝辦公室走去。她回到辦公室,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公文包。
她收好包,坐在辦公桌前,心裡壓滿了委屈和受傷。讓她在愛人面前任性一回不行嗎?讓她在難受、受傷的時候,在愛人的懷裡放肆一回,不行嗎?感覺到眼眶裡有水花在翻滾,似有淚水要滾出。紀安深吸幾口氣,將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然後提了公事包,大步朝辦公室外走去。
她快步下樓,並沒有朝停車位走去,而是直接走出大門。她出了公司,到了公交站臺,往公交車上擠,被吳英拉住。
“紀小姐……”吳英制止她。
紀安沒有擠上公交車,她看著公交車緩緩地開遠,回過頭,看向吳英,“難道我連選擇如何回家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她睨著吳英,問,“阿英,你是保鏢還是看守?”
吳英放開紀安,默默地望著她。
紀安站在公交車站臺前,環抱雙臂,看著人潮一撥又一撥地擠上公交車,她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環抱雙臂的手,越摟越緊。
洶湧的人潮從身邊擠過,路人異樣的眼光投射而來,又迅速掠過。紀安站在公交車站臺下,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背後的廠區裡有一輛路虎坐駕等著她,旁邊有專職的司機兼保鏢。旁邊大廈裡的頂層辦公室裡,那高高在上的女王是她的妻。但她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