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點。
雖然壓縮餅乾的口味不佳,但還是勉強吃一點,因為必須補充體力。
大夥勉強都吃了一些,趁這個當口,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辦。
趙科長說:“看來這部分沒什麼收穫,我們不能洩氣,不能鬆懈,還得一步步來。”
張連長點點頭:“是啊,這幢大樓可真不小,情況看來很複雜,大家要提高警惕。”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發現小黃的臉色就變了,雙眼直勾勾在盯著什麼。
我一激靈,順著他目光注視的方向,用手電筒照向裡面的走廊,頭皮突然一緊,渾身的血一下子湧上頭頂。
就在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赫然站著一個人,他面朝我們的方向,正看著我們。
我猛然站起來,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張連長本來面對著我,看我不對勁,也一個翻身站起來,扭身的同時將手電和槍舉起。
不錯,那的確是一個人,但這裡實在太黑了,手電的光芒已經達到最遠射程,我們只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
大家全都站起來,把手電照向西邊的走廊,幾注光芒互相交映,光線明亮了許多,已經看得很清楚。
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身上的衣服碎成了一綹綹,臉藏在長長的頭髮下面,看不清男女。
“啊,”我失聲叫道:“這不就是地面上襲擊我們的那個怪人嗎?就是這個人引著我們來到這座城堡的。”
張連長也看出來了,他大吼一聲,舉槍就射,那人突然扭身,拔腿就跑,順著走廊消失在黑暗中。
張連長馬上就追,大家稀里嘩啦地全跟了過去。
我讓黑背從揹包上下來,用手一拍它的脊背,黑背箭一般就射了出去。
跑了一陣,黑影一直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晃來晃去,但我們就是攆不上。
就在這時,光柱之下,一個黑點突然竄上怪人的脊背,只聽得“唧唧哇哇”一陣叫喚,怪人突然亂了方寸,原來黑背用爪子扣住了怪人的臉部。
怪人顯然沒料到會有猴子從後面追上來,他只注意有沒有人跟在身後。
黑背腳步輕盈,動作敏捷,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看樣子黑背抓傷了他的要害部位,估計是眼睛。
就在他即將倒地的一剎那,黑背敏捷地從背上跳下來,遠遠地逃了,口中卻不時發出“嗚嗚”的恐嚇聲。
我們本來相距不遠,怪人突然摔倒,給了我們追趕的時間。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彼此相距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張連長和趙科長的手槍同時開火,打在怪人身上,那傢伙居然只是閃了幾個趔趄,並沒有摔倒,只見他箭一般竄向最近一間房屋的門前,用力一頂,“喀嚓”一聲,整扇門硬生生應聲而倒,那人閃身進了屋子,接著聽見“咕咚”一聲,好像有東西掉了下來。
大家追到門前,門倒在地上,門柱和鎖都已經被撞壞,看得人一陣心寒。
這東西中了那麼多槍居然沒死,還有一身的蠻力,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等大夥進了屋子,用手電四下一照,差點叫起來。
每個人都臉色慘白,好像看見了活鬼。
屋子靠牆整整齊齊站了兩排人,全都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碎成了一綹綹,臉藏在長長的頭髮下面。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姿勢統一,好像列隊等待檢閱計程車兵,樣子十分怪異。
我數了下,屋子站了兩排人,一排十個,總共二十人,全都面向而立,了無生氣。
張連長禁不住說:“奇怪,難道這些也是殭屍?”
小黃用步槍戳了戳離他最近的一個,身體梆硬,步槍就像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