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而是在甲長、隊長的率領下迅速集結,將身後的通道讓了出來!
一名分得撥什庫眼尖,他覷得那通道上幾名炮手正在笑嘻嘻的擺弄著一門火炮,心中不由得叫了一聲,“苦也!”
在幾乎所有的重甲兵都發現就在自己的正面和左右都出現了大炮的時候,所有的炮手都用盡全身的力氣高喊一聲:“開炮!”
緊接著,長槍兵們用更大的聲音重複了一遍:“開炮!”
驚天動地的火炮齊射聲響起,巨大的聲浪震得大地為之顫抖,十八門大佛郎機,十二門六磅炮,統一使用了霰彈!大片大片白色硝煙在南中軍火炮上空騰起,無數霰彈組成的密集彈雨向土牆前的清兵狂飆而來,第二道土牆被彈雨激起的塵土變成了一片被鮮血和碎肉染得通紅的煙霧!土牆前面,似風吹麥浪一般,清軍重甲倒下一大片,各人身上,無不是血肉模糊,佈滿密集的血洞。無論他們穿了幾重甲,有過多少年輝煌的戰場搏殺經驗,在這火藥和鋼鐵面前都變得蒼白無力!
大佛郎機的霰彈最佳射程在百步左右,六磅炮的更高些。而兩道土牆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百二十餘步,沿著第二道土牆放列的火炮的射擊距離不過百步,正是最佳射程之內!霰彈們在穿透了人體之後,越過土牆,意猶未盡的衝向了正滾滾而來的那兩個牛錄的生力軍隊形之中!
在這百餘步的場地內,轉眼間便成了一個巨大的修羅屠場。
在後面隨後壓上的,是鑲紅旗蒙古的兩個牛錄,這些人披甲兵本來就少,而且,多少年來,作戰的精神、技術蛻化的可以讓鐵木真和他的子孫們從墳地裡跳出來教訓這群不肖子孫,見對面大炮發威,那些精悍的重甲兵紛紛被打成篩子一樣,自己隊伍中衝在前面的也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炮子擊中,轉眼間一個如同勒勒車一樣健壯的漢子便去見了佛祖,不由得他們狂喊一聲,轉身就跑。
“殺!”
更加令人或是驚奇或是震怒的事情在後面。
隨著令人振奮的號角聲再度響起,無數的長槍兵、刀盾兵沿著輔兵們用木板搭建的臨時通道衝過壕溝,衝出胸牆。沿途不斷的砍殺著那些深一腳淺一腳拼命向前奔跑的韃子。
“託倫大人!託倫大人!只怕要頂不住了!”
鑲紅旗蒙古的甲喇章京布赫見自己甲喇中的兵士們哭喊著被人像驅趕羊群一樣從土牆後掩殺出來,不斷有人被長槍刺到在地,然後被隨即趕上的刀盾兵一刀斬去,了結了性命。
“這支官軍是哪位將軍麾下?如此強悍敢戰?”
城頭上的官員。顧不得胯間的陣陣溼冷,不由得一陣讚歎,想來,能夠將賊奴從營盤中驅趕出來。這一仗便是可以打下去,賊奴便無力攻打城池。
“太爺,我們要不要出城掩殺一陣?也為城外的將士們助威壓陣?”
城中的守備向大人請求出兵殺敵,捎帶著砍幾個建奴人頭回來立功。
“你這無知匹夫!沒看到建奴正與官軍搏殺?!你一旦出去。賊奴乘機衝進城來,你該當何罪?!”
那守備被訓斥的啞口無言,只得悻悻的低下頭去繼續觀戰。
營盤外。建奴的兩個甲喇章京正欲準備傳令。各個牛錄檢點傷員,收拾死者,先行撤退,回去稟告旗主、王爺貝勒,再起大兵前來報仇,卻看見一隊一隊的南蠻步兵從營盤中衝了出來,迅速列陣。將手中的長槍斜斜向上舉起。
“好!這群不知死活的尼堪!”託倫章京大喜過望,之前南中軍依託防禦工事,大量殺傷他的部下,這個他一時無可奈何,但是,你們居然還敢出來與我大清兵野戰?難道就不知道我大清兵最喜歡的就是與你明軍野戰嗎?!
他和布赫甲喇章京都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得意的獰笑,在滿是橫肉的臉上顯得極為詭異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