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說:“我行嗎?”張一表態度堅決的說:“年輕人一定行!”接著倆人就怎樣在群眾中建立威信的話題,悄悄地談論了一番。所謂樹立威信,只不過是拉選票而已。
談論間,已是日薄西山。倆人意猶未盡地各自散去。
張一表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田舒剛從地裡回來,正忙著做飯。妻子看他東搖西晃的樣子說:“快躺下吧,再這樣喝下去,身體會跨的。”張一表上炕剛躺下,便又坐起來咧著嘴說:“我跟王銀貴研究明年選舉的事情。”妻子馬上開口說道:“離明年選舉還早的呢,你們為何這樣著急呢?”張一表不耐煩地說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叫未雨綢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運籌帷幄才能決勝於千里之外!”“好,好,你有文化,你有頭腦,可身體要緊啊!”田舒滿目含情的嗔怪說。她還要嘮叨幾句,張一表卻倒在炕上一動不動了。
田舒沒有辦法,飯已經熟了。只好端著熱騰騰的麵條,一個人圍著灶膛,默默地吃了起來。
孩子已經睡熟了,一個人吃飯是常有的事情,自己早已習慣這種日子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屋裡的黑暗漸漸從牆角的四周聚攏過來,田舒已經吃完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任絲絲涼意肆意撫摸著自己的全身,她禁不住湧起陣陣悵惘的心緒。
作者題外話:選舉之日為時尚早,張一表卻早已在籌劃之中。為了一己之私利,互相傾軋,人民的小康生活何日才能實現,我們這些父母官該深思啊!
第二十八節 偷情未果
田舒周遭裹挾著一股股涼意,心裡卻熱乎乎的。她時時為自己有這樣的丈夫而驕傲:不僅有魁梧英俊的外表,而且還有能說會道又不乏靈動的頭腦。特別是前兩月劉慶家舉辦的生日宴席上,丈夫代表東家的一番講話,更令她驚羨不已。然而,此時此刻,這些東西彷彿離她越來越遠了。
最近,丈夫每每在家的時候,與她一起促膝攀談的機會少了。即使談話,也僅僅是寥寥數語。有時要麼倒頭大睡,要麼外出辦事,而且總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些煩心的事情,使田舒不由得心情低沉下來。她總會一個人在黑暗中靜靜的坐一會兒,今天亦是如此。
她還在默默地坐著。張一表卻醒了,他坐了起來。田舒站起來順手開了燈。張一表問道:“怎麼黑坐的,不開燈呢?”田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關心的說:“還難受嗎?”張一表煩躁不安地說:“好多了,給我倒杯水。”田舒急忙倒杯水遞給了他。張一表喝完水,大概是酒醒了,批了件褂子,穿好鞋就說:“你睡吧,我出去玩一會兒麻將。”還沒等田舒說話,門就“咣”的一聲關上了。
張一表來到大門外,正尋思打幾把麻將,忽然想起了劉美。便悄無聲息地向她家走去。
天空中影影綽綽的烏雲裡有個月亮,一綹黑,一綹擺白,像一張戲劇裡張飛的臉。稍許,稍許,月亮從雲裡鑽了出來。頓時,一道亮亮的月光柔和的照射到大地上,好似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窺視黑暗中的動靜。
張一表快速的向前走著。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蹤,仔細看卻沒有人。不由得輕輕笑了笑,故作坦然的邁著大步。
“張會計這麼晚了,要去哪啊?”張一表嚇了一跳,定定神仔細一看,原來是“麻雀”在跟自己說話。他馬上鎮靜下來,隨口反問道:“不睡覺,你這是忙啥了?”“麻雀”笑嘻嘻的說:“出來玩幾圈。”“嗯,我也是出來隨便走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