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慈悲,說道:“貧僧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和尚?你光明寺不是一直都不問是非,不和世人爭鬥,秉承的是佛門慈悲的道統,不與我光明寺相同,今日難道也想要爭奪那件虛空異寶?”
“阿彌陀佛,我光明寺僧人,自然慈悲為懷。”
大慈搖了搖頭,神色不變,說道:“只是這虛空異寶乃是天地間的寶物,唯有德者具之。這位道友能得到虛空異寶,就是他的緣法,心寬道友何必橫cha一腳,徒增是非,要壞了別人的緣法?莫非你一向宗的僧人,都是些擅長殺人奪寶之輩,要與我佛門自上古傳承而來的佛法背道而馳嗎?”
“非也!非也!”
心寬嘿嘿一笑,說道:“佛祖低眉,金剛怒目!佛門有慈悲,也有憤怒。你光莫斯傳承的是佛祖低眉的慈悲,我一向宗傳承的卻是金剛怒目的熊熊怒火。你我兩大門派雖理念不同,可歸根到底卻殊途同歸。”
“道友倒是長著一張利嘴!可惜你嘴巴再厲害,數年之前也沒有鬥過尚未長大成人的佛徒,今日何必在貧僧面前顯擺?”
大慈和尚凜然言道:“道友休要再打機鋒,貧僧且把話語說個明白,今日這個姓柳的修士,我光明寺救定了!”
“哈哈哈哈……”
心寬絲毫不以為意,言道:“你二人既然要護著他,貧僧今日不出手就是了。貧僧只遠遠的跟著他,等到你們疏忽之時,一道神通取走他的性命就是。你們就得了他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
妖僧!
果真是妖僧!
柳毅無需多想,就已經猜想到了,這個心寬和尚,肯定是在自己身上施展出了追蹤的法門,這才如此有恃無恐,認為必定能跟隨在柳毅身後,趁機而動,有朝一日必定能殺人奪寶。
這一刻間,佛徒臉色一片煞白。
原本嬌羞鮮紅的臉色,蕩然無存。
她嬌羞之時,有嬌羞之時的美麗。而今臉色一片慘白,卻有一種雪中梅花的淒寒,只令人忍不住要愛憐著她,呵護著他。
可惜,柳毅此刻卻沒有護花的心思。
撲騰!
撲騰!
羽翅扇動之聲,宛若雷鳴。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柳毅左邊千米之外。
句高!
他竟是去而復返了。
“心寬!你身為太乙金仙高手,卻對一個勢力尚且沒有達到仙人層次的修士,施展出了拜佛追蹤神通,想著要陰謀暗算了他!你如此卑鄙無恥,你家佛祖知道嗎?”
句高手持大戟,搖搖指著心寬,滿臉盡是殺機。
“貧僧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海中魔怪!”
心寬神色一冷,暗自戒備著,心中已是有些膽怯,可嘴上卻不肯服輸,只說道:“我一向宗與他三山符籙宗不同,貧僧也不是那沽名釣偶遇的觀瀾子,你倒還嚇不住貧僧,而貧僧也絕對不會被你三拳兩腳就打飛出去。”
“真的嗎?”
句高冷聲一問,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再度出現之時,人已經來到了心寬身邊。
手中大戟,沾染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心寬的頭顱,卻已經被大戟斬下來了。
以柳毅陸地神仙的根基,都沒有看清楚句高是如何動手,又如何將心寬和尚的頭顱斬落在地,但是儼然心寬和尚已經魂飛魄散,就連肉身都變作了一具乾屍!
滾滾生機,從心寬和尚的屍體當中散發出來,飄到了柳毅身上。
絲絲縷縷生機,在空中匯聚成一道流水一般的紋路,只是這生機紋路十分奇特,哪怕站在佛徒身邊的大慈與大悲兩位僧人,都沒能發覺。
倒是那句高伸出一隻手掌,就像是撥弄水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