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那還有命活麼?遂惡聲惡氣地問道:“我知道你有辦法。快說。”
朱祐杬滿臉的不高興:“有你這樣求人麼?我可是冒著性命危險來救你,你連個笑臉都沒有。”
他不提此事還好,一提張嫿就火大,壓低聲音斥道:“若不是你在背後嚇我,我會掉到井裡麼?”
朱祐杬憤憤地道:“你這女人好沒良心,我見你大晚上一個人鬼鬼崇崇地跑到安樂堂這種鬼地方,擔心你出事,一路跟在你後面保護你,卻見你對著枯井又哭又拜,又趴到枯井上面,我想走進一些看清楚你在做什麼,哪知道你就掉了下去,我二話不說地就跳下去救你,你卻沒個好臉色對我。”
張嫿心中一凜,故意試探道:“前段時間我宮裡死了個奴才,她最近託夢給我,說她在陰間沒錢打點鬼差,很是悽慘。我過來拜祭一下她,不可以麼?”
朱祐杬不疑有它,挖苦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居然敢在宮中拜祭奴才,不要命了?”
張嫿皺眉:“你嘴裡放尊重點,我是你皇嫂,別一口一個“女人”,沒大沒小。再不想辦法出去,被貴妃娘娘發現,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朱祐杬聽到“皇嫂”兩個字,臉色一黑,待聽到後半句,又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學著布穀鳥叫了兩下,見她疑惑,沒好氣地解釋道:“我的心腹奴才就守在安樂堂外面,布穀鳥是我和他聯絡的秘密訊號,他聽到後會立即進來找我。”
果然過了片刻,一個太監出現在井口上方,垂下一根繩子,恭謹地說道:“殿下,您抓牢繩子,奴才拉您上來。”
朱祐杬道:“你先上去。”
張嫿也不與他客氣,將繩子牢牢地系在腰間,又用力地晃了一下繩子,那太監會意,立即拉起繩子,待看清上來的居然是太子妃,嘴巴張得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恭敬地行禮請安,然後又將朱祐杬拉上來。
張嫿撣了撣衣裙上的泥土,向朱祐杬正色叮囑道:“今晚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說罷轉身匆匆離開。
朱祐杬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方收回目光,望向旁邊的小太監,粗聲道:“今晚的事若洩露一絲風聲,我唯你是問。”
小太監唯唯諾諾地道:“奴才不敢。”
朱祐杬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枯井,帶著小太監揚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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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冷月無聲。
張嫿從霽月殿的後院偏門返回寢殿,卻見小環在屋內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見到她回來便似得了鳳凰般迎上前,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沒出什麼事吧?”
張嫿倒了一杯熱茶飲下,問道:“殿下今晚歇在哪裡?”
小環撇了撇嘴道:“杜選侍的玲瓏閣。”
張嫿點了點頭,心下琢磨,朱祐樘手下暗衛眾多,又掌管著錦衣衛,若能抓到密室裡的男子,老妖婦的死期也就到了,皇帝無論如何寵愛一個女人,也絕不可能會忍受戴綠帽子!
☆、167 風波
張嫿唇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哼著歌去淨房洗漱,決定先美美地睡上一覺,明兒再告訴朱祐樘此事,又琢磨著如此震憾的驚天秘密透露給朱祐樘,得向他要些好處才行。
次日,張嫿先去仁壽宮向太后請安,估摸著朱祐樘應該下朝回來在書房處理公務,遂向太后告退,回到慈慶宮,徑直走到書房,不料卻撲了個空,原來太子少保謝遷病了,朱祐樘下了朝便出宮去謝府探望。
張嫿遂回到霽月殿,斜靠在東暖閣迎窗大炕上,從紫檀嵌螺鈿几案上抓了一把瓜子,悠閒地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