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武雄豪氣的說。
“哈哈……”季曉橙痛快的跟爸爸乾一杯,接著跟同意這句話的叔叔伯伯乾了兩杯。
“你們喲,真是不知死活,哪一天被他做掉了都不知道。”張三姑嘟嘍。
“我會第一個找你……”一道幽幽嗓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嗚啊……”張三姑嚇了一跳,連忙轉頭,見到一個綁著馬尾巴,露出清秀俊朗的面目的男人,一時之間還認不出他是誰,但知道那要死不活的聲音正是出自長髮妖怪。“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然後一溜煙的逃走了。
季曉橙見到柳浪,喜出望外,立刻迎上前,“你怎麼會來?”
見他最近時常以綁馬尾巴的模樣出現,不但清爽俊美多了,也或許代表他有重新開始的意味,教她打從心底高興。
“來陪武雄伯喝酒啊,免得那個立委的兒子經由張三姑的情報搶在前頭,哪天你嫁給別人了,我還不知道。”他的語氣酸溜溜的。
她的心裡甜絲絲的,又嗔又喜,明知他是在說笑,但經由他的嘴巴說出來,就是特別受用。
“快坐下,今天我們一定要灌到你第一個倒下。”季武雄一見到柳浪,高興得不得了。
藍家三兄弟也纏著黑澤野鬧進來了。
黑澤野見到他們都在吃飯,抽空跟持田琉璃子介紹道:“這裡的東西都非常好吃。”
“琉璃子小姐,請坐。”季曉橙看見連她都來了,十分高興的讓出位子。
“啊,謝謝。”這種時間還這麼熱鬧,持田琉璃子真是大開眼界。
也來這裡串門子的許媽媽見到當初聽到小真的遺願的人都到齊了,而且發展出朋友的情誼,眼泛淚光的說:“雖然”流浪的天使“復出困難,可是你們藉由選拔賽讓小真最喜歡的音樂復活,而且介紹小真聽你們音樂的柑仔就是最佳實踐者……這或許是比完成小真的遺願更好的方式,我衷心這麼覺得,可惜小真已經不在了,不然她要是看到現在這種景況,一定很高興。”她拭去淚水。
“是因為小真,才把我們串在一起,我們才要謝謝小真。”季曉橙也想哭了。
“來吧!為了小真,乾一杯。”柳浪高舉酒杯。
其他人吆喝一聲,共襄盛舉,都覺得在這樣的星空下十分快意。
“為了你們,我滯留臺灣,在日本的搭檔有馬楓都生氣了。”留在臺灣這麼久,黑澤野幾乎忘了自己是日本年銷售量突破五百萬盤的雙人搖滾團體其中一員,他是填詞的主唱,而另一個則是專司譜曲的鋼琴手。
“喔,那個娘兒們。”柳浪笑了。“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會吃醋吧?”
有馬楓是個梳著華麗微翹髮型的超美型鋼琴手,像女孩子一樣秀氣,而且愛計較。
一直到下半夜,季曉橙跟眾人一起喝酒聊天,好不快活,並深深的感到認識柳浪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將她的音樂傳送給更多的人,可以經歷這些驚險卻精采的日子,還可以結識這些好朋友,這些都是柳浪帶給她的,或許也是小真冥冥之中庇佑她吧?當初看似對世俗不屑一顧的臺北獵人柳浪,竟然願意三番兩次下鄉來看她,還跟她又上又直的父親喝酒。
一個女孩究竟能作什麼樣的夢?即便只是一個秋夜的星空,也教她覺得幸一順。
謝謝你,柳浪。
她雙眼充滿愛意的望著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這麼愛一個人了。
PuB打烊後,柳浪拿起那把擺在家裡很久的銀藍色吉他,調整一下弦線,然後將它掛在季曉橙的身上。
她不禁怔愣住。
“這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帶著打工四年存下來的錢,遠赴加拿大,請制琴大師Carruthers先生替我親手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