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不要再回京城了。”
柴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去長公主府的時候,她故意談到了你,原來是在試探我。可是三叔,你這次回去有什麼打算?”
“負荊請罪,讓她休夫。”柴駿抬起頭,蒼茫的眼神望著遠處深黑色的天空,臉上的線條冷冽凝重。
趙青舒醒來的時候,柴倩的先頭人馬已經啟程回京。他一臉冷然的坐在榻上,睨了一眼身旁的承影道:“你如今倒是越發聽她的話了,在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人?”
承影的笑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蹙著眉頭小聲道:“姐姐說,我辦好了事,她會給我一個小弟弟玩。”
趙青舒忍不住扶額,對柴倩這樣教壞孩子,簡直無語至極。他無奈的看了一眼承影,起身道:“走吧,大軍拔營,不要為了我耽誤時間。”
田、王兩位將軍先後至營帳請安,趙青舒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上了回京的馬車。
將士們在見過趙青舒之後,紛紛竊竊私語道:“聽說柴將軍昨夜一口氣斬了十七八個人頭,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將士乙打嘴道:“呸呸,那哪是紅顏,那是藍顏!”
將士丙接著道:“柴將軍這是做完了將軍又要當皇后啊,這天下這麼猛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啊!”
於是,眾人都一起遐想了一下柴倩穿上鳳冠霞帔,頭戴九鳳金步搖,站在趙青舒身側的樣子。然後一向驍勇善戰的將士們無不在後背冒起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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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刑部大牢,幽暗的大牢門口,一個華服的女子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守門的牢頭將手中的銀票納入懷中,臉上閃過驚喜之色。
“長公主,長話短說,你也知道,最近呂相那邊管的嚴格,這天牢重地,是不準探視的。”
敬惠長公主略略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來,只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本宮的身份,若論起來,本宮也是柴家人,本宮不過就是受人之拖,稍作探視,難道還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嗎?”
“這……長公主自然不會。”牢頭哈腰點了點頭,領著她往裡頭走。這裡面都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而這一片牢房,則是關押犯官的地方。牢頭指著最裡頭的一間道:“護國公就在最頂頭那間,長公主快一點。”
敬惠長公主默默點頭,獨自一人往那裡面走了過去。陰冷的過道里點著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雖只有短短几步的距離,她卻走了很長的時間。
那牢中的人似乎聽見了外面的腳步生,微微抬起頭來,待看見了來人,又緩緩的低下頭去。
敬惠公主終於走到了牢房的面前,十幾年未見的故人,兩人彼此相見,似乎已是唏噓不已。
“長公主。”柴雄盤腿坐在牢房裡凌亂的茅草上,抬起雙眸看著她道。
敬惠公主淺淺一笑,腳步又靠近了牢房一步,看著他道:“柴將軍,你欠我一個答案。”
柴雄心裡微微一怔,卻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龐,久久凝神。
“柴某自知虧欠了長公主,柴某曾答應過長公主,如若三弟出征,柴某必定保他平安無事,是柴某辜負了長公主的託付。”
敬惠公主聞言一笑,轉身背對著他道:“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柴家不會通敵叛變,與其讓你死在呂相的手中,蒙冤受屈,不如我親自送你一程。”她說著,轉過身來,又往前靠了一步,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穿過欄杆,丟到柴雄的懷中。
柴雄從懷中撿起那個瓶子,想了想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是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情,那我甘願一死謝罪!”柴雄說著,開啟瓷瓶的木塞,仰頭將瓶中的毒液盡數倒入了喉中。
敬惠公主往後退後幾步,忽然大笑出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