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上,勉強壓下心裡的不舒服。
“不過,哈利,我也要為我之前的懷疑向你道歉。”鄧布利多感嘆著說。
哈利頓了一下,貌似尷尬,“沒關係……之前我的確有些任性。”
“小孩子……呵呵,總是有任性的權利。看顧孩子不走出一定的界限是我們這些成年人的責任。這件事情,身為校長的我也有責任。”鄧布利多安慰道。“但是,哈利,我還是有些疑問想要你來解決,可以嗎?”
哈利直視著鄧布利多,彷彿在確定什麼,半晌才說:“這原本是我的隱私,但是鑑於之前給校長和斯內普教授你們造成的煩惱,我可以回答。”
鄧布利多坐直了身體,他從男孩兒的嘴裡聽出了某種決心,心下嘆息了一聲。
“大概就像是攝神取念一類的魔法,當別人在思考問題時,我可以直接看到他在想什麼。”哈利丟擲了一枚炸彈。
“什麼?”鄧布利多直接站起來,退了兩步,險些撞上後面僵硬的站著的斯內普,兩人齊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哈利,尤其是斯內普——他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沒有使用任何魔法?直接看到?”
哈利皺了皺眉,他發現了兩個巫師的戒備,但是出於剛剛達成的交易,他不得不誠實的回答:“是的。”他注意到斯內普的境況,心底一凜,連忙解釋說:“並不是總能看到,必須透過對方的眼睛。”
“那麼,我現在在想什麼呢,哈利?”鄧布利多往前走到哈利床邊,彎下腰對上哈利的眼睛。
哈利撇開頭,低聲說:“你真的想讓我說出來嗎?你不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嗎?”
“我希望你現在能說出來。”鄧布利多語氣堅定。
“好吧。是……魂器,你在想魂器。”
鄧布利多表現的十分平靜,倒是斯內普抽了一口冷氣,一瞬間有一些亂哄哄的線索穿過腦子,但是怎麼也理不清。
“我可以問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哈利搖搖頭,“一開始只是能感覺到每個人的情緒,高興、生氣,上次昏迷醒來之後才開始漸漸發現能看到具體的思想了。”
奇怪,鄧布利多想起了當初在辦公室裡看到的斯內普的記憶,他還以為是從那個時候起……
“那是心理學的一種,麻瓜的科學。可以根據人的面部表情和一些肢體動作來判斷人是否在撒謊。”哈利自動回答了鄧布利多的疑惑。
……
“那麼,”斯內普的聲音空洞,“你是看到了我想了什麼,所以才知道是德拉科……你看到了那個人嗎?”
哈利點點頭,“那個……也很抱歉,因為之前處理不當,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我會去解決掉的。”
“你知道他是誰?”鄧布利多問。
“是的。按照校長的想法,他也是魂器之一。我是從德拉科家的書房裡找到的。本來……沒想到後來他自己跑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什麼?”鄧布利多驚訝了,哈利又說:“他不是第一年的那個——不是你稱之為主魂的那個。還有一個,就是克列切的那個掛墜盒,我想你已經毀了。”
“那麼……”
搖頭,“不行,我不知道其他的魂器在哪裡。不過鑑於伏地魔和我的關係,我會把他處理掉的,您可以把這件事完全交給我負責。”他的語氣帶著不屑,彷彿他們的談論的物件不是縱橫魔法界的黑魔王,而是路邊的垃圾。
鄧布利多忍不住笑了,他今天知道的東西夠多了,老人家需要回去消化消化,不管哈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的重中之重是解決伏地魔的事情。他想要拍拍哈利的腦袋,但是小孩兒卻先一步說:“再見,我也要休息了。”剛抬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