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彩色的,形狀大約是一扇大門,約有十數米高,幾乎與城門無異,更形象些便如被打出了窟窿的厚琉璃,截面上自然反射七彩之光。
此時,那光芒明滅耀眼,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回來了?”忽然一聲唿喚,蔣衍便看到站在佇列前的周恆,也就是天門關守將陳將軍的副官將軍,之前被調來關外,便一直沒有回去。
蔣衍點了點頭,只見周恆揮手,便讓出一條路來,對他道:“大帥和其餘人都在前面,將軍速去!”
蔣衍在西北軍中的地位頗高,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聞聽只是微微點頭,也不多說,便繼續向前。
隨著越發接近,他便也看到了在“大門”之外的一群人。
相比於那巨大的門,申屠沃甲以及諸位修行者皆宛如螻蟻,但此時一群螻蟻聚集在一起卻隱隱散發出滔天之威。
大門即開,恐怕就有心懷不軌的人會忍不住做些動作,這些修行者自然眼中不揉沙子,團團將大門圍住,在這等實力下能突而破之的天下恐怕也無。
“韓兄?”蔣衍沒有奔著在最前方一排的申屠沃甲行去,而是在人群中找到了韓擒虎,並走過去低聲唿喚。
韓擒虎聞言扭頭一看,登時遞給他一個眼神,而後他便走出人群十幾步,與蔣衍一起站的靠後了一些。
“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韓擒虎輕笑道。
蔣衍啞然失笑,這話不假,他這時機的確趕得巧了。
“回來的時候看到異象了?”韓擒虎又問。
“天河?”
“嗯。”
在啟國銀河常叫做天河,兩人皆是軍中同袍,且地位相當,說起話來直來直去沒有什麼遮掩。
“老實說,剛感知到異象的時候我也是大吃一驚,之後才知道這是幾位宗師人物在合力破壁,只不過,這‘世界’開啟竟然能引發天河異動,當真是可怕啊。”韓擒虎低聲說道。
頓了頓又說:“我只知道五境之人人間無敵,卻也是人力有窮,然而這一個殼子竟然都能引動這等變化,想來那真身卸甲二階的人物該如何可怕?”
他擺擺手,嘆道:“不敢想象啊。”
蔣衍卻沒有他這麼多的感慨,只是眯眼道:“反正那等境界與我等無干,想它做什麼,要緊的是這大門即開,之後就要到了重頭戲了吧?”
“你是說……進入?”韓擒虎若有深意地道。
“當然!我想這時候這幫子中原修行者該比誰都急吧?”
韓擒虎笑了笑,點頭說:“他們?是挺急的。”
“那咱們呢?”
“什麼意思?”
蔣衍不高興道:“你少裝傻,既然到了進入的時候,咱們西北軍怎麼弄?是派誰進去?大帥難道沒與你說?”
在他看來,不,應該說在所有人看來,西北軍如今勢力最強,如今遮蓋蛋糕的殼子已經開啟了,就到了分蛋糕的時候,以西北軍如今的勢力若是分,當然是要拿一塊大的。
蔣衍等西北系軍官當然都盼著能從中得到最大的好處。
因而,對此很是心急。
但是韓擒虎卻是忽然嘆了口氣,臉色複雜地說:“這樣的話,你可能想錯了,這一次按照夫人的意思,咱們不會派人進入。”
“什麼?”蔣衍大驚。
韓擒虎看了眼前方,點頭道:”其實,這個決定雖然也讓我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的確,在這件事上我們的確不能插手,這是夫人和大帥的決定,我也贊同,你也不要亂想了,總之,接下來的事咱們西北軍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老老實實地當東道主,也就是最好的路子了。“
“就幹看著?”
“……可以這麼說,準確而言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