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酒來到元烽房門外,“師父,我回來了。”
“請進。”
柴莫連步進屋裡,望著師父,“師父,酒我帶回來了。”
“好好,咱們一塊兒喝幾杯。”元烽光一聽見酒,就迫不及待想品嚐了。
“師父,這酒罈可不是普通的酒罈哪!”柴莫連神秘的笑笑。
“不是普通的酒罈?什麼意思?”元烽眉一撩,奇怪地問。
柴莫連送上酒罈,讓師父看個仔細。
元烽仔細一瞧,吃了一驚,“天,這不是大漢時期的罈子嗎?”
元烽不但嗜酒如命,更愛骨董成痴。
“沒錯,看來師父對骨董的瞭解還是不減當年呀!”柴莫連不由欽佩師父精準的眼光。
“我倒是好奇,你又怎麼確定這不是贗品?”元烽笑問。
“徒兒跟在師父身邊這麼些年,別的沒學會,這本事倒是增進不少。”將酒罈放置桌上,柴莫連拿來兩隻杯子,斟滿酒,將其中一杯奉上,“師父,請。”
元烽笑著接過,一口飲盡,“啊!骨董裝醇酒,夠味兒。”
“師父,你不嫌棄就好。”他撇嘴笑笑。
“對了,這酒不便宜吧!何必花這麼多銀子?”元烽挑起眉問道。
“前陣子我接了不少樁買賣,再加上我爹留給我的,花這點銀子不算什麼。”說時他的表情不禁一沉。
“雖然你爹留了銀子給你,但我想他是另有意圖吧!”元烽道。
“我知道,但我並不想那麼做,現在這樣的日子比較適合我。”想他爹過去乃為江南巡撫,但私底下卻是“改革黨”的首領。
一直以來他這樣的雙重身分都掩飾得極好,可是就在某次行動前竟被揭發,落得滿門抄斬的命運,柴府上上下下百餘人都難逃一死。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我也安心了。”元烽明白他的過往,若真能放棄復仇的意圖,對他而言不啻是件好事,否則對方可是有權勢之人,要報這個仇就算將命豁出去也不見得能成功。
“我只是說我不打算延續改革黨,可沒說忘了我們柴府這麼多人是怎麼死的!”柴莫連深吸口氣,“或許是我不及我爹的愛國情操。”
“真是這樣嗎?而不是對改革黨懷恨?恨他們在你們全家危急之時居然見死不救,我猜的沒錯吧?”因為將這些徒兒視如己出,元烽對他們每個人的心思是再瞭解不過。
“師父……”柴莫連確實有些意外。
“好了,咱們就別再提這事,既然你心意已決,不管你做何決定,師父一定全力支援。來,咱們再乾一杯。”元烽又舉杯,颯爽一笑。
就在這時候,冽風莊的管家阿福在屋外喊道:“莊主,外頭有人急著要找莫連,可是他不在莊內呀!”
“是誰要找我?”柴莫連遂問。
“啊!原來你在這裡。”阿福叫道。
“是的,福伯。”他從屋裡走了出來,“是誰要找我?”
“不認識的人,他們就在大廳。”他指著大廳的方向,“那你要見他們嗎?”
“我去看看。”柴莫連於是朝大廳走去,心底疑惑著對方到底是誰?
柴莫連才步進廳裡,一名與阿福年紀相彷的男子立即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請問你是?”他直覺這位老人家頗為面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對方是誰。
“我是老劉……老劉呀!”老人家立即衝上前,急急握住他的手,“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柴莫連眯起眸,心暗暗一震,“你是……”
“想起來了嗎?小時候你老喜歡坐在我肩上呀!”
對方的話慢慢勾起了他的記憶。
“老劉!”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