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幾乎將千祗夜等人圍在中正央;此刻本就被逼到了死角的位置;加上如此多武藝高強不怕疼不怕死;而且一時半會也死不了的黑衣人想要逃出去更加的困難。。
千祗夜微眯了眉目;冷冷落在那發話的黑衣女子身上;目光最後落在那對襟領口處繡著的金色天字上;“天護法;竟然是你。”
“認出來了麼;看來這個標誌還真是刺目的緊。”錦天看了看領口處的天字冷笑道;一旁的錦地並未答話;只是眼底的殺戮之色卻愈加的深濃起來。
“你們家宗主指使的麼;或者說你們的宗主便是蘇魅靈;便是蘇魅情。”千祗夜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冷聲訓斥道;千祗邪想必也猜到了端倪;方才故意放自己離開;想不到蘇魅情竟然真的敢在千啶動手;該死的女人是要讓他死在這裡麼;她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
“這些你不配知道;死人還是有個死人的樣子;乖乖閉嘴的好。”錦天冷聲說道;小手微動;那些原本停下來的黑衣人再次雲湧而上。
“皇上;找準機會你便先逃出去。”蒼藏也殺紅了眼;心底隱約升起一股難耐的絕望。
“沒有用的;朕現下內力只恢復了兩三成;根本難以突破重重包圍;加之那兩個女人死盯著朕;若朕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女人任何一個的武藝都不下與你;即便是朕全盛時期也不定是她們二人聯手的對手。。”千祗夜陰沉了面容;從未有過的絕望和對死亡的靠近此刻朝著他一步步靠近;莫非他便要如此狼狽的死在這裡;不是死在戰場;也不是死在帝都;反而被一個女人無故算計致死;該死的蘇魅情;朕若是能夠活著定是不會放過你。
千祗夜狠狠刺中靠近的黑衣人;轉而狠狠抽出軟劍;許是用力過度扯痛了胸口處的瘀傷;一口鮮血再是隱忍不住噴出;濺在絳紫色的長袍上瞬間隱匿了蹤跡;血腥味瞬間變得濃稠開來;那些黑衣人愈加的燥亂起來;似乎那血腥味已經挑起了他們的殺戮之意。
千祗夜被圍在了正中央;蒼藏貼身護在他的身邊;黑瞳死死凝望著四周;看著原本來搭救自己的數百名大內高手一個個死在自己的眼前;營救的大兵尚在三十里之外;此刻卻是沒有方法將訊息放出;該死的蘇魅情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自己逼至千啶的死角處;莫非千祗邪都不管麼;還是他已經和蘇魅情舊情復燃聯手來對付他。不對;千祗邪那般憎恨蘇家;怎麼會和蘇魅情合作。
“皇上;你怎麼樣?”蒼藏有些擔憂的凝望著千祗夜再次吐了幾口鮮血。
“暫時還死不了。”千祗夜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一隻手死死握住手中的軟劍;鮮血順著劍鋒滴落;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另一隻手死死覆住胸口的位置;高大的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皇上;怎麼辦我們的人馬已經抵擋不住。”那黑衣勁裝的男子像是大內侍衛的首領;此刻一臉焦急的凝望著千祗夜。
“莫非是天要亡我麼?”軟劍插入土中支撐住顫抖的厲害的身軀;他此刻已是沒有半分的氣力;看著敵人如同破竹一樣幾乎要殺到眼前;那股對死亡的恐懼和絕望愈加的深濃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暗啞的嗓音冷冷的響起;重重撞擊在每個人的心頭;那鋪天蓋地的壓迫之力;讓內力稍弱;或者身受重傷之人硬是吐出了好幾口鮮血;千祗夜若非軟劍支撐著身軀怕是早已癱軟在地;目光落在那聲音的來源之處;千祗邪一襲墨黑的衣袍;俊邪的面容帶著一抹邪魅的冷漠;黑瞳幽深不可見底;高大的身軀若同天神一般緩緩降臨。
沒出息麼;千祗夜有些自嘲的笑道;第一次從自己憎恨的口中聽到這幾個字他盡是連反駁的氣力都沒有;方才他竟然想到了放棄。
“皇上”蒼藏有些訝異的看著千祗夜再次站直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