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錯不了,這魚就是巨毒。”
事情的關鍵不是自己信不信,而是別人信不信。之前已經有了矛盾,現在來說魚有毒,在阿信看來,相信大部分人都會往歪的想,現在只有找到可靠的證據,先要證明樂樂沒有胡說,然後才能說服狗兒一家,阿信慢慢引導她道:“你是從哪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能說早就說了樂樂在心裡狂吼,卻不得不忍在心裡,臉上有些無辜,又帶了一些固執,“我就是知道。”
“沒誰告訴你?”這事兒就難辦了,難道她還生而知之?
“嗯。”
阿信再一次追問道:“這麼說,你會做海蠣子、海菜、蛤蜊這些東西也是了?”
樂樂再一次用力的點點頭,兩眼滿是希望的看著阿信,她可是有很多例子了,阿信理應相信她才對,“嗯。”
沒想到,阿信卻沒有給她答覆,只是牽著她的手往家走,那家的情況明顯就是飯都擺好了,狗兒娘才衝出來的,現在他們都走了,還不得立刻就開飯。
這正是緊要關頭,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的無動於衷呢。
停下腳步,樂樂拉著阿信的胳膊,往回走,走不到,就停在原地,就差坐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了,帶著哭腔問道:“你怎麼還往家裡走?”
阿信一挑眉,心裡有心底,還有點兒不喜,為了別人家的事情值得掉眼淚嗎?
淡淡的問道:“不回家去哪兒?”
指著狗兒家的方向,樂樂急急的說:“狗兒家呀,那魚真的有問題”
按照她之前的實驗,跟阿信撒嬌比講道理要有效果得多,可是這個時候, 樂樂滿腦子都是“人命關天”這四個字,其他的事情,什麼都忘了。
見樂樂這麼急,阿信不瞭解河豚的毒性,以為就是普通的毒,拍拍樂樂的肩膀,安慰道:“我一會兒讓大有過去看看,有問題立刻給他們請郎中。”
阿信不瞭解,樂樂卻是知道的很清楚,河豚的毒是神經毒素,它的毒性比氰化鉀要高近千倍,從吃下帶毒的河豚到發作,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可是有的人身體代謝快,只需要十來分鐘就會發作。
一旦發作,那死亡率就高達百分之六十,在這個時代明顯沒有能解河豚毒的解藥,也就是說死亡率會大副上升。
被阿信拉著往前滑,樂樂氣極,大吼起來,“那就晚了,都跟你說是巨毒了,沒得解,只要吃了就是死。”
阿信在前面不冷不熱的說道:“那不正好?”
一時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樂樂反過來問道:“什麼正好?”
推開門,將樂樂拽進院子裡,阿信反手帶上院門,“反正她總找你的麻煩,死就死了吧。”
樂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就死了吧?那是人命呀
這個傢伙是因為身為古人,沒有人權觀念,還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在他的眼裡人命如螻蟻?
踮腳抓著阿信的肩膀,用力的前後搖起來,樂樂氣憤的問道:“你有沒有搞錯?那是人命呀,而且不是一條,是一家子,七八口子人命。”
瞥了一眼樂樂,阿信淡淡的說道:“你已經提醒過他們了,他們不相信,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樂樂現在糾結的是,該怎麼救人,而阿信已經想到如果這人救不活,樂樂心裡會怎麼樣?會不會後悔自責,會不會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至於說那一家子人的性命,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戰亂時期,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屠城也不是沒有過的。
更何況自己這個善良的小媳婦早就有提醒過他們,是他們自己貪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走上了不歸路,和自己的小媳婦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