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盤算著。
不知道寶寶的父親到底是誰沒關係,看那架勢就知道一定來頭兒不小,那麼,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被人找回去,雖然他不瞭解大家族裡的生活,可是就從他聽說的也知道那日子不會好過,有族規家規壓著,還有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看著,以樂樂對自由的嚮往和熱愛,日子一定不會太平了。
另一條路,是他們就這樣一直自由下去,可是因為那金針之術,也不會太平了,偷窺這神技的人一定不少,明的暗的,讓人防不勝防,一樣不太平。
看著姚雲龍臉上神情變化,雖然不明顯,溫志新也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又等了半晌,在他臉上剛剛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時,溫志新說道:“你現在正在打底子,你的底子打得有多好,將來的成就就有多大。”說罷,喝了口水,接著又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如果換個師父,一定會受到影響,師父,師父,而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沒有哪個真有本事的人願意教你這種二次拜師的人。”
從街上一個人人都能欺負的小乞兒,到現在吃飽穿暖,還能學醫,關鍵是妹妹也平平安安的,不會再有人打他們兄妹倆兒的主意,姚雲龍對樂樂的感激絕對不是溫志新可以想象的,他可以為樂樂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都可以。
同時,又因為他小小怎麼辦就嚐遍世間種種苦,慢慢養成不動則以,一動驚人,隱忍、堅毅的性格。
姚雲龍沉默很久,久到溫志新都已經有些沒了耐心時,才聽到他輕聲問道:“你會傷害她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溫志新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耳力過人,根本就不會清,甚至是聽到,雖然那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羽毛一樣在空中飄蕩,可溫志新卻是知道這其中所包含的力量。
面對這個嚴肅的男孩子,溫志新忍不住去想自己像他這麼大時在幹什麼,想來想去都是漫山遍野上躥下跳的野猴子。
站在溫志新的角度上,他是絕對不相信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做什麼,只是,這個男孩子是他和樂樂現在僅存的紐帶,如果跟他斷開,自己跟像遠在北疆跟胡人作戰的男人一樣,永遠都會失去她。
收起和煦的假面,溫志新嚴肅的看著姚雲龍,堅定而認真的說道:“永遠都不會,而且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可以發誓。”
“不必了,我娘說過,誓言就是用來破壞的。”說完,姚雲龍身體突然往前探,越過桌子,緊盯著溫志新的眼睛,“不過,你也給我聽好了,你要記住了,如果你敢傷她半分,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腳,哪怕是賠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為她報仇。”
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一般,溫志新認真的打量著姚雲龍,在心中對他表現出來的氣勢由衷的叫了一聲好,很少有人面對自己時,能擁有這份膽量,只憑著這一點兒,溫志新就覺得自己收這個徒弟撿了大便宜,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見他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姚雲龍心生疑惑,是不是條件要低了?
瞥見溫志新袍子上的黑泥印,姚雲龍又想起剛才樂樂叫醒自己時的樣子,心裡有些後悔,看那溫志新越看越覺得不順眼,最終忍不住又一次貼了上去,壓低聲說道:“還有,像今晚這樣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親她的嘴,如果再有一次的話,你別怪我不客氣。”
坐回到竹椅上,再看溫志新還是那麼的不順眼,尤其是看他一臉的震驚,心中更是不痛快,姚雲龍一拍桌子,叫囂道:“看什麼看,不需要她告訴我,我也是長眼睛的。”
“你,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溫志新不解的問。
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姚雲龍的小臉上浮現出與他年齡極為不符的苦笑,那種滄桑感讓溫志新看了都覺得心疼,姚雲龍摸著自己的下巴,輕聲問道:“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