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魁禍首就是斂成歌這個心懷不軌的便宜兒子。
成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想學到什麼程度都可以。
所以某天才可以算是遍地開花涉足行業數不勝數。哪怕是機甲,當年他也學過,不過還沒入門就覺得這冷冰冰的機甲沒什麼好玩的。兒子不是機甲戰士,他就更沒動力了。
那復仇的十年,他把心思都畫在了炸藥和毒藥上了。這兩個方子自然早早的就交給了國家。但是曾經的心血還扔在那兒呢。
成益是不在乎了。不過斂成歌在乎。
薛珀的減刑榜樣在前,他也想著給成益減上一點或者是……兌換點積分。就算這事效果不大,好歹也能在外面留個名字。
曾經不在乎,現在被關在了這片天空下,反而希望外面的世界能留下他的名字。
“我不要減刑。”成益一開始保持沉默,不打擾兒子談正式。但是後來不一樣了。氣呼呼的瞪著斂成歌。
薛珀能明白他的意思是【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但是真心沒從這個眼淚汪汪大眼睛,委屈的嘟嘴等組合表情中看出父親的無奈來。
“既然如此,告訴我媽媽才對吧。好吧,沒區別。”告訴誰都一樣。父親的行動力反而高一點。
“成歌一直說,你來了以後,這裡的日子就開心很多。好想看看你做的那個小影片。啊!我也是薛情小姐的影迷呢。”
“姐姐一定會高興的,因為我和媽媽因為忙著研究,很少看看她的影片,她一直報怨呢,她的魅力不到學術界。”
兩個人不再討論各種技術的問題(薛珀刻意岔開了話題,因為每次一討論技術問題,成歌就在旁邊打岔),不過薛珀也沒讓斂成歌的“計謀”得逞。
不就是想讓“父子文”計劃,在他這邊開啟缺口嘛。切,你追老婆不好意思說,還拿我做衝鋒槍。沒門。
薛珀就是繞著娛樂方面的話題談論,時不時的往那禁忌的大門上繞了繞,就是不進去。
愣是在大好的太陽底下,和成益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咱們搞技術的,談不了太深奧的。但是廣為人知的經典電影,膾炙人口的網路段子,還有薛珀這位女神弟弟特有的獨家娛樂圈內幕。
他們兩個聊得起勁,斂成歌在旁邊著急也沒用。只能苦笑一下在旁邊繼續陪著。
他當然知道薛珀的意思,時不時的繞到關鍵的地方再打擦邊球走,就是想讓自己忍不住開口往父子或者亂倫上繞。
但是他怎麼能開口!一開口,那就太明顯了。和直接告白沒什麼區別了。
如果能直接告白,他還需要給成益洗腦,循序漸進嗎?
內心對著薛珀翻了好幾個白眼,但是看著成益高興的討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內心盤算著,他有兩個選擇。一是選擇別人幫忙,二是給薛珀一點好處,讓這傢伙別撤後腿。目前看來似乎還是第二選擇更好一點。
誰讓成益和薛珀合得來呢?
什麼?你說陶禾?讓那個開口神說,閉口神說的傢伙講解父子相戀例項?你確定不會把他們家唯物主義的小科學家推得更遠?
咻——
一聲刺耳的聲音劃過天際,聊天的諸位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兩道光線正在視線範圍內淺淺消失。
“便攜推進器?監獄裡還有極限運動?”
“不是的。是叢文和馬庫斯。他們兩個三天不鬧大家都覺得寂寞了……恩准確的說是叢文單方面的虐馬庫斯,而對方樂在其中……”
斂成歌剛剛說完,薛珀就發現他眼裡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熱切到就像是戚軍對他說,這監獄裡面的機械隨便拆。
彷彿有什麼強大的靈感頓時給了洗滌了全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