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微挑,淡定地說:“我只選我認為對的人。”
多年後,鍾嶼娶到了心儀的女孩,而他還是孤家寡人。奈何一時嘴欠,單身的他目睹新人幸福的同時,要一遍遍彈著鍾嶼熬夜為他的新婚妻子作的曲子,且都不是容易彈的曲子。
一天下來,周謂只覺得手指發麻,也不知道他的幸福在何方。不過他相信,連鍾嶼這樣的人都能結婚,他周謂希望很大。
婚宴上,親朋好友輪番向鍾嶼敬酒,汀汀看著心疼不已。鬧新房時,更是花樣百出,尤其是周謂,想出的怪招真讓汀汀哭笑不得,明明夏之結婚的時候,大家連新房都沒怎麼鬧。
好在鬧過以後,賓客盡歡了也就散了場。汀汀看著躺在床上,被他們折騰得一臉頗倦的鐘嶼,心疼極了。也沒有吵他,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替他擦了把臉。剛擦完臉,將毛巾拿開的時候,鍾嶼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
“累得話,你先睡會。”汀汀掙了掙,沒掙開。他從她手裡拿過毛巾,往一旁的床頭櫃上一扔,轉眼間就將她壓到了床上,咬著她耳朵,慢條細理地說,“洞房花燭,我怎可讓娘子虛度?”
汀汀的耳朵原本就是敏感的地方,又被他那風月無邊的聲調蠱惑得心跳不止。
他沒有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唇就這樣堵了上去,一寸寸的燃燒起彼此之間的火。
汀汀在敬酒時換下的大紅旗袍,胸口是一排斜著的盤扣,原本解釦也不麻煩,可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手忙腳亂。
他啞著聲在她耳根邊說:“這釦子怎麼這麼難解?”
汀汀只好扶著他的手,正要解的時候,才發覺他已經另闢蹊徑。恍惚間,汀汀只覺得要是穿婚紗的話,他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也只有旗袍才會有那麼高的開叉。那時試穿的時候,錢兮還說會不會叉開得太高。她那時只覺得看著腿挺長的,又穿了打底褲,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什麼這樣的事……
一夜纏綿,到最後這條旗袍終究不成樣子了。後來錢兮結婚時,說要想參考她的那件款式,汀汀紅著臉表示,那條旗袍不知怎麼不見了。
婚後,汀汀開始讀研,課業不太繁重,時常能接到一些配音工作。她的聲音漸漸得到了一些人的喜歡,得到了一些機會。當然,這些對汀汀來說都不是很重要。
她的好友夏之懷孕七個多月了,夏之的丈夫路銘原本是當紅藝人,卻一下子停掉了所有的工作,就待在家裡陪夏之。
這幾天鍾嶼忙著處理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連環殺人案,一連加了好幾天班。汀汀雖然想念他,但也很理解他的工作。閒來無事,汀汀就到夏之家串門。原本以為路男神是高高在上型的人物,哪裡知道居然在家裡做著麵點。看他圍著圍裙,裡裡外外地忙著,還時不時的囑咐夏之,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夏之隨口應了聲,轉而對汀汀說:“還說自己沒問題呢,我看他真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產前抑鬱。”
“不會吧……”汀汀盯著在廚房忙碌的路銘看了好幾眼,這外貌,這身形,說風華絕代絕不為過。網上對路銘的評價,可是360度無死角。作為一個路銘粉,汀汀始終不認同夏之的話。
“你這是待遇太好,胡思亂想的吧。”
夏之扶了扶額頭,又摸了摸肚子,“你不知道,最近只要我有什麼舉動,他都擔心得跟自己身上的肉會掉似的。我都懷了七個月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嗎。”
汀汀看著夏之圓滾滾的肚子,決定不再討論路男神到底是不是產前抑鬱,省得她心理落差過大。
“兒子還是女兒?”
一提起肚子裡的小寶貝,夏之綻開笑容,“沒有讓醫生告訴我們,想有一點點期待。不過直覺告訴我,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