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無能,這本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好提及的。”
謝遜點點頭,嘆息了一聲,沉聲道:“其實沈少俠這身寒毒可以去找一個人看看,那人用藥手段天下無雙,沈少俠不妨去看看。”
俞蓮舟聽說沈七還有救,心頭高興,張翠山更是急忙問道:“大哥,你說的那人是誰?咱們現在便去找他,請他務必救好沈師侄。”
沈七心頭一動,已經知道謝遜所說何人,微笑道:“獅王所說的可是號稱‘蝶谷醫仙’的胡先生?”
謝遜一怔,他沒想到沈七竟然也知曉胡青牛,點頭道:“不錯,正是‘蝶谷醫仙’,你若能找到他,什麼毒也除了。”
俞蓮舟和宋遠橋等人聽到‘蝶谷醫仙’幾個字,俱是心頭顫動:‘蝶谷醫仙’的名頭他們幾個倒是聽說過,手段自是極為高明的,但聽說此人脾氣古怪,尋常救人不得。若是去求他救沈七到不失為了一個辦法,無奈此人身為魔教眾人,讓武當派的人去求他實在難以接受,頓時躊躇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張翠山想到沈七為了救無忌才如此的,沈七連功法口訣都傳給了無忌,心中激動,道:“大哥,這‘蝶谷醫仙’身在何處?我這便去請他來。”
宋遠橋一怔,道:“五弟,這。。。”忽想到沈七,便住口不說。謝遜見他如此,便已經猜到他心中的顧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武當掌門也因為正邪的偏見,連門下的弟子也不肯相救,當真讓人好笑。”他身在武當山,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是對宋遠橋極大的無禮了。張翠山本來有些莫名其妙。聽到謝遜如此說來,頓時明白這‘蝶谷醫仙’恐怕不是什麼好人,否則宋遠橋等人不會如此的為難,難色道:“大哥,你別這樣說大師哥,他。。。”
沈七聽到謝遜諷刺宋遠橋,頓時冷笑道:“多謝獅王關心,姓沈的這條小命結實的很,至於什麼‘蝶谷醫仙’的,姓沈的早就領教過了,也沒什麼。姓沈的這身寒毒,在下比什麼‘蝶谷醫仙’還要清楚,不必獅王操心。”
謝遜聽沈七這樣說,自是維護宋遠橋了,不怒反笑:“哈哈。。。謝某能在武當山上見識到沈效兄弟這樣的無視生死之人,也算是不枉此行。既然你說‘蝶谷醫仙’沒本事醫你,也罷,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沈七哼道:“不必了,獅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生死有命,沈七能活多久那也沒什麼。”俞蓮舟聽到沈七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斥道:“沈七,為師是這樣教你對待客人的麼?”沈七最怕俞蓮舟,才要說話,宋遠橋呵呵一笑,道:“二弟不必動氣,沈師侄多謝你為我武當派著想,只是這生死之事雖說在天,咱們也得盡力才是。”轉向謝遜微微躬身道:“謝先生說的是,遠橋本不該為這門面之事計較,敢問謝先生還有什麼法子?”
要知道宋遠橋身為武當派掌門,在江湖的名頭極響,今日肯為了沈七稱謝遜為謝先生,那是極為看重對方了。張翠山一驚,輕聲道:“大師哥,你這是。。。”
謝遜雙眉一揚,似乎在瞧宋遠橋是否作態,良久一聲嘆息:“武當派有送掌門這樣的沖虛之士,又有沈少俠這樣的良才,何愁不興?是謝某狂妄了。”微一停頓,緩緩道:“謝某出生明教。。。”眾人聽他提及出身,微微一怔,跟著聽接著說道:“。。。我明教被江湖眾人稱之為‘魔教’,那也是無風不起浪,便是謝某便雙手沾滿血腥,中原正派人士無不想除之而後快。。。”張翠山和他相處多年,少有見他如此意志消沉、如此的自嘲,他實在知道謝遜心中的苦楚,輕聲叫道:“大哥。。。”謝遜一怔,搖頭苦笑,接著說道:“沈少俠身中‘玄冥神掌’的寒毒,已經糾纏經脈之中,難以根除,好在少俠修為已自不凡,這三五月之內當是無礙,若是少俠能得我明教‘烈陽神器’口訣,再輔以張真人的龍虎交亢,想必天下在陰寒之毒也是化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