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之類的。”
林甫微微點頭,這是紅學裡的詩詞。
“起先倒也沒覺著什麼,這詩詞雖聽著不錯,倒也不至於是多高的水準,和一流的詩人詞人比較起來,差了三分意思。”
杏兒公主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夏澹那丫頭還記著仇呢,連帶著也損了你姐姐幾句。”
“你姐姐急了,說這詩句可不是什麼詩集,詞冊上的,乃是一本小說之中,說故事之餘寫在其中的,姐妹幾個一聽就驚了,說什麼也不肯放她走,一定要她說說清楚,這是什麼小說,竟然這般典雅。”
林甫聞言啞然,心中更有三分氣惱,自家姐姐也真是的,說好了不能外傳,結果被那臭丫頭損了幾句就忍不住了,這讓林甫如何高興的起來?
看得他的臉色,公主笑道,“你姐姐也是為你好,若不是夏澹那丫頭說你的不是,我看吶她是忍得住的。”
眼前人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小傳臚的學子裡,敢在正殿附近上房抓貓的,除了自己肯定是沒有第二個人了。
如今一聽這聚會的檔次可是不低,家姐,夏千金,這可都是一品二品大員家的嫡女,眼前這人輕輕巧巧地喚著夏澹為丫頭,林甫轉瞬之間便就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眼中的宮女竟然就是陛下的獨生女!
仔細再看她的面容,五官的確有幾處和木子很像。
“我說公主殿下。。。。。。你這樣真的很嚇人。”,林甫一臉苦笑,“所幸在下是個正直的人,這若是哪個心術不正的,方才言語上唐突冒犯了幾句,陛下不得把他抓去烙了啊?”
“你既是正直之人,又怕什麼?”
“當然怕啊!這小說雖是小說,但其中的些許故事句子,若是被有心人拿去,非要做什麼文章,那我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莫須有的罪名還少嗎?這便是林甫明知紅學開賣大有銷路,也不肯將這手稿交出去的原因。雖然可以隱姓埋名,但若是被人揪出來,當真是個大麻煩。
“父皇哪有那麼小氣。”,杏兒公主笑道,“這八十回我都看了,哪有你想的那般險惡。”
“防人之心不可無吶,在陛下面前唸叨這事兒的人多了,沒的也變成有的。”,林甫哪裡敢信皇帝,現在兩邊說法不同,一邊懷疑陛下,一邊說乃是東漢所為,兩邊都沒有證據,他也不敢說真相究竟是什麼。
“冒昧問一句,這紅學的手稿,有幾人看了?”
“瞧把你緊張的。”,今日得見的這位紅學作者乃是新科狀元,又這般俊俏,公主殿下很是心喜,“那天在場的還有一位,是梅尚書的女兒,攏共四人。”
“梅尚書的女兒?完了完了。”自己和梅尚書這樣大的矛盾,這把柄如今可算是被人握在手裡了。
“想什麼呢?”,看見他的表情杏兒公主眉頭一皺,“你當我們都是什麼人?整日裡勾心鬥角啊?梅妹妹看得你那本紅學喜愛極了,怕是打死她也不會出賣你。”
“不過,殿下這時候出現在承天殿附近,總不能是巧合吧?”,林甫認出公主身份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此事不尋常。“這是微服私訪來了?連個宮女也不帶?”
說完想到昨日“微服”的鬧劇,覺得有些不妥,連忙住嘴。
“嗯。。。。。”杏兒公主咬了咬下唇,這事的緣由非要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不是那種扭扭捏捏不肯說實話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太。。。太后說你不錯,讓我來看看。。。。。”
結結巴巴地說完了這句話,又連忙加大了音量解釋道,“我。。。我本就想遠遠的看一下,這寫了紅學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聽話,筆直地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