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吞吞吐吐的我還真不習慣。”像是側面長了一雙眼睛,瑰麗正小心擦拭著一盆蝴蝶蘭的葉子,卻還是注意到了姚不語欲言又止的表情。
頓了頓,姚不語決定還是說實話為好:“這條街只有我們一家花店,他們看盆栽也應該去路口那邊的花鳥市場,我想知道為什麼那家公司獨獨訂了我們的盆栽。瑰麗,你難道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瑰麗一個眼神斜斜的看過來,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奇:“你之前從來沒有關心過店裡的生意,整天只是忙著在世界各地旅行,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也感興趣了?”
原來是這樣的,之前她還在想,姚不語是不用出去工作的人,況且看她父母的樣子,她並不應該長得那麼黑,原來這都是後天曬出來的。
“算了,隨你高興吧!”瑰麗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正你多半是三分鐘的熱度,我也不管了。”
終於把蝴蝶蘭葉子上的泥土擦拭乾淨了,瑰麗又把目標移向下一個:“只是你說訂盆栽的那家公司,還真是有一些古怪。”
這句話把姚不語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怎麼說?”
“我之前記得,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這裡買了一盆棕竹。然後過了兩天,那個女人就領著那個王經理來這裡。那個王經理也奇怪,他只是隨便看了看,然後就說要訂大批次的。連還價都沒有,交了定金,然後走了。”
瑰麗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唔,那個男人身上,有靈氣流動。準確來說,他可能是個修真者。”
姚不語眉心一跳,自從她接觸修真這個詞以來,這個詞就無處不在了。
“之後我才記起,那個女人買的那盆棕竹因為在運貨時不小心摔了,根部損壞了一些,我看它長勢很好,不忍心它枯了,就澆了一點甘露。”瑰麗指著不遠處櫃檯下面的一個小瓶子,“大概是因為有了甘露,所以它才有了輕微的靈氣。”
姚不語快步走到櫃檯,拿起下面那個玻璃瓶。從瓶口看去,裡面清澈見底,晃動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還有小半瓶的****。
“你小心點,這還是我當年受傷時你姐姐給我的,還剩下一點,我兌了水才變成這麼多。”搶下姚不語手上的瓶子,瑰麗小心翼翼的放進櫃檯裡面的櫃子裡。
又是那個神秘的姐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剛想到這句話,姚不語就覺得嘴裡發苦。還是永遠不要見面好了,萬一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把自己從這個****裡趕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今天看到那個王經理就是當初跟我訂貨的那個,而陳助理身上的靈氣更多,我猜想恐怕已經到了築基期中期了。而到了二十七樓就更加古怪了,我敢斷定,在那裡的員工,十個之中有三個身上都帶著靈氣。”瑰麗皺著眉,神情間頗為煩惱。
姚不語首先是靜靜的聽著,突然手抖了一下:“他們有修真者,那,那你沒事吧?”她怎麼才想起來瑰麗是一個花妖,雖然她的品行比大多數的人都要質樸,但是對於修真者們來說,畢竟算是異類吧。
“我才不會有事,你姐姐給了我一顆辟邪珠,除非已經到了元嬰期,否則看不出我是妖。但是能修成元嬰的多半是久居幽境的修道者,至少人界很少,我才不會有什麼危險。”瑰麗自信滿滿的昂著頭。
“那今天那些盆栽都是沒有靈氣的,他們沒有問你什麼嗎?”姚不語繼續丟擲下一個問題。
瑰麗笑了笑,有點惡作劇的說道:“我一概說不知道,只是說我的貨統統是從東郊的農場訂的,他們現在可能派人到東郊的農場去調查了吧。”
姚不語灑然,這一招禍水東引無疑算是最好的辦法了。反正有靈氣的盆栽只是個意外,就讓他們瞎折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