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汀汀當然相信他,只不過現在溼身加如此曖昧的動作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去換……換衣服。”汀汀緊張地說。
“好。”鍾嶼看著她這樣,一縷小小的緊張也從心底生了起來。
雖然他這麼說著,可是汀汀發覺他還是緊緊地抱著自己,慌忙說:“我要去換衣服。”
“好。”
“那你……”汀汀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鍾嶼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鬆開她,在確定她站穩了以後,這才鬆開了手。
汀汀一被他鬆開,就立即跑回臥室。
鍾嶼看著她飛快地把門關上的時候,無奈的笑了笑,又低頭看了眼一地玻璃碎片。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這樣。
趁著汀汀還沒有出來,鍾嶼拿了掃把和簸箕,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片。
汀汀換完衣服,出來看見他居然拿著掃把在掃地。那麼高大英挺,才華卓絕的一個人,明明看上去應該是不擅家務的人,偏偏可以這樣的居家。而她卻好像……
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汀汀立即跑到他身邊,伸手要去搶掃把,“我來吧。”
鍾嶼看著她那麼積極地要搶掃把,完全沒有看地下,隨口說了句,“都掃完了。”
汀汀窘迫不已經地看著裝著所有碎片的簸箕,好像她有點事後諸葛亮了。
鍾嶼倒不以為意,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那,汀汀把碎片都收拾好吧,小心劃到手。”語氣那樣溫潤,聲線那麼美,那麼小小的一點鼓勵,卻還是讓汀汀紅了臉。
收拾好碎片,鍾嶼才說:“那我走了。”
“嗯。”汀汀看著他走到了門口,手按在門把上,為什麼心裡有一點點捨不得呢?原本沒有那麼想念他,可是好像他一走,思念如潮湧一樣,立即被成大浪,幾乎會將她溺斃?
鍾嶼又回頭看了她一下,汀汀突然快步衝到他旁邊,拉著她的手說:“我媽今天會晚一點回來。”
“你……”鍾嶼眸光微亮,她那嬌羞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緒不寧。
汀汀紅著臉,“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汀汀咬著牙,“我就是一個人,有點……害怕。”
這倒是真話,要不是這次溫彩玲腳傷了,她不會從學校搬回家裡住。溫彩玲在她小的時候,怕她一個人害怕,儘量都調成了白天的班,上夜班也是她開始住校後。
當然,更深一點的意思還是希望再看見他一會兒,再聽一聽他的聲音。
“汀汀,這麼晚留一個男人在家,似乎……”他在她耳旁揶揄她。
“可是,是你啊。”汀汀無謂地說。
汀汀的爸爸過世得早,溫彩玲又從小到大向她灌輸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思想,以至於,汀汀對男性的意識非常懵懂。直到認識鍾嶼後,他對她照顧有加,以至於在她心裡,鍾嶼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她的。
聽到汀汀這樣信任的話,鍾嶼失笑,怎麼說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樣?
“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失控。”
“失控?失什麼控?”
“……”
鍾嶼做了個深呼吸,看著她紅著臉,卻一臉懵懂地望著自己,明明心潮湧動,可偏偏因為她這份信任,讓他什麼都不能做。
“那我再陪你一會,好不好?”鍾嶼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嗯。”果然,汀汀的眼睛亮了起來。
鍾嶼笑著摸摸她的頭,“只能再陪你一會了。”
“好。”汀汀滿足地點了點頭,好像關於他的一切,只要一點點,就能非常滿足。
兩個人又坐回沙發上,汀汀看見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菜譜,隨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