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這些年,最懂我的心。楚兒,你可得跟你杏兒姐姐好好學一學,我只看你一眼,看你小臉嚇得煞白,膽子小成這樣可不好,你家小姐不吃人,你怕個什麼勁兒?”
楚兒慌張起來,急忙解釋道:“我沒怕小姐……不是的……我怕小姐……不對……我……”
如意看一眼語無倫次的楚兒,無語望天,又對杏兒笑道:“我得扣你的月錢了!楚兒進這院裡也有一年時間了吧,你怎麼還沒教出來?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她這樣小白兔模樣,帶出去真是有損我的威名啊!”
杏兒欠身笑道:“是婢子失職了,請小姐放心,婢子以後會更加用心教導,保管她將來伺候得小姐,打得了強盜。”
眾人聽了鬨笑起來。
“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嗯,到時我親自和她過過招。”如意也笑著開玩笑,笑罷見自己已收拾妥當,便起身往外走去,丫頭婆子們忙跟了上去。
杏兒看楚兒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便隨手把如意的衣包塞到楚兒手中,安慰道:“沒事的,小姐和你開玩笑呢,趕緊跟上,今天務必小心,可別再出岔子了,不然……”
杏兒語未說完,瞧一眼遠處,也不等楚兒言語,趕忙急走幾步來到如意身邊,和蘇嬤嬤一左一右簇擁著如意往主院走去。
蘇嬤嬤看著捧著包裹慢慢走在後面的楚兒,心裡對於氏為如意安排這一剛一柔兩個丫頭,倒是頗為贊同。
杏兒聰慧,行事周全伶俐,恰好又容貌平常,將來作個管事娘子陪如意出嫁,倒真能做個左膀右臂。
楚兒長相清秀,雖遜色於如意,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能引男人憐惜,這恰又彌補如意性情上的強硬,將來出了閣,便可用來籠絡姑爺,而她性子懦弱自己又立不起來,只能靠著如意,不敢與其爭寵。
楚兒沒有感覺到蘇嬤嬤那待價而沽的眼神,她仍在腦中思量:小姐真不是為了不去丘府才裝病的嗎?
原來今天如意從母親院裡回來,就讓底下人都去吃飯了,唯留楚兒在一旁答應著。
可沒過多久,靠坐在胡床上賞花的如意便朦朧欲睡起來。
楚兒向來對如意敬畏有加,也不敢打擾,就輕手輕腳走進房,拿了件披風出來,剛走到如意身邊,準備給她蓋在身上,就見如意表情痛苦地撫頸,大叫:“痛煞我也!”
把個楚兒嚇了一大跳,披風落了地,也顧上不撿,只管大聲叫嚷道:“小姐,快醒醒,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做惡夢啦?”
如意這才迷迷糊糊睜眼醒來,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地上的披風,面色不鬱,輕斥楚兒,道:“你這死丫頭,我方才不過是朦朧了一小會兒,你大驚小怪地喊什麼?倒嚇了我一大跳。”
這時丫頭婆子們也都聽見聲響跑了來,聽見如意如此說,便以為是楚兒服侍不周,惹如意不高興了。
在如意麵前有頭腦的幾個丫頭婆子也跟著斥責了幾句,便也不管自家是否填飽了肚子,一個個圍在如意身邊小心伺候。
楚兒被如意一番訓斥,早就嚇得跪在一旁請罪,又被眾人斥責,越發害怕,忍不住就縮成一團落了淚。
如意見她如此軟弱,心中不喜,轉而想到她年紀小,這兩年自己的名聲被人傳的那般不堪,她剛來自己身邊沒多久,還不瞭解自己性情,如此怕中出錯,也算情由可原,況且楚兒又是母親給的,多少也要給些面子的。
於是,如意便笑道:“以後做事也上點心,多和其他姐姐大娘的學學,再不可這樣冒冒失失的。行了,快起來吧,看你嚇得那可憐樣兒。”
眾人見如意麵上轉嗔作喜,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便都嘻嘻說笑湊趣,又有兩個小丫頭上前撿起披風扶起楚兒走到一邊。
楚兒擦了淚淨了面回來,這魂兒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