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傷口壞死了,所以傷到神經,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吧?
如意粗裡粗氣的再上一次藥,這次是懷著凝重的心情觀察他的表情。
不會吧,她很用力了耶,他眉頭卻連皺都沒皺一下,足以見得他的狀況極有可能跟她想的一樣。
“不行,你得上醫院。”她說。
他猛然張開雙眼,不懂她那是什麼意思?“我不能上醫院。”
“我知道,但是你的傷口惡化得很快,而我根本搞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你必須去醫院一趟。當然,我也曉得你的顧慮,而我有個學長人很好,自己開了一家外科診所,我帶你去他那,他不會聲張的,我保證。”她怕他不信,還舉起手來發誓。
閻靖陽被她正經的態度給嚇到了,害他不得不嚴肅看待自己的傷勢。“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認為我的復元狀況不是很好嗎?”
“因為我剛剛很用力的刺激你的傷口,但是你卻半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我懷疑你的神經組織受到感染或者破壞。”
“我沒有。”從她的推論中,閻靖陽大致發現問題點出在哪了。他可以很確定的跟她說,他的組織沒受到任何破壞。
如意瞪著他看。“嘖,你又不是學醫的,你怎麼知道你沒有?你別硬撐了,你的神經要是壞死,那就慘了。我向你保證,我找的醫生絕對安全,他一定會替你保密的,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真的。”他相信她的保證,也相信她推薦的人。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去給醫生診斷?”
“因為……”很難說出口。
她看著他為難的表情,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如意屏息以待,等著他的答案。因為……因為什麼?
她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而看她等他的答案等得那麼認真,閻靖陽最後不得不說出真實的狀況。
“因為我會痛。”
“什麼?!”這是什麼答案,她怎麼沒聽懂?
“我會痛。”他指著自己的傷口。
“亂講!我剛剛明明看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要真會痛,他沒叫出聲,也該皺一下眉頭吧,但他都沒有耶。
“我一直忍著。”他說。
“忍著?”她拿起藥用酒精再擦一次。“這樣也能忍?”
她試著很用力,而他眉頭仍舊不動如山,但是……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他的額頭微微的沁出汗來,原來他是真的痛!
哇!如意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酒精棉片丟掉。
她覺得他一定瘋了。
“你痛的話,要表現出來啊,要不然你這樣,我根本不知道你復元的程度到什麼狀況。”她不是專業的醫生,很難從他的傷口去斷定他的傷勢,他這樣只會害她下錯診斷。
“表現出來?”他皺眉頭,好像那是很難的字眼,他不知道怎麼表現。
“就叫出來啊,說你痛。”
閻靖陽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火裡來、刀裡去,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都沒喊痛了,現在不過擦個藥,她竟然叫他喊痛!這他怎麼做得出來?
“要不,你皺一下眉頭也行。”如意見他為難,再提供個方法讓他解套。“怎麼樣,皺眉頭不難吧?”唔……他沉吟的想了想,最後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我儘量。”這是他的最底限了,他答應考慮。
喝!這都得考慮?!她發現她真的不懂這鐵錚錚的漢子,幹嗎這麼死要面子啊,痛就痛,哪有什麼能不能說的?嘖。
“隨便你啦,總之你以後不要給我。表錯情。害我白擔心一場就行了。”她猶記得剛剛她以為他神經受損時的緊張……等等,他神經受損,她幹嗎替他緊張啊?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