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回想一遍,知道王爺說的是下午在花園處時,前宛美人和前紗美人的下手,那些人的名字他自然是清楚的,於是侍衛長點頭。
然夕言輕輕笑了,停下了腳步,侍衛長微怔,此時才發覺,他和王爺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
然夕言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撫上檀門,從侍衛長的角度上看,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側顏,五官輪廓無疑是精緻的,稜角分明,冷陽斜射在然夕言的身上,白衣將陽光反襯出一抹光暈,他像是處於黑與白的交界處,一半是光,一半是暗。
這摸樣,甚為美好。
“不需本王說了,規矩行事。”然夕言勾了勾唇,指尖在門沿上來回摩挲,還補了一句,“特別是動了她的人……明白了?”
侍衛長頓時腳下一軟,差點站不穩,應了是,似是逃跑一般的離開了。
一陣冷風拂過,侍衛長打了個激靈,此時他才發覺,自己的背後早已溼了一大片。
然夕言所謂的規矩行事……就是暗地裡用那些慘無人道的方法折磨那些人半死,再費勁心思醫治,再折磨,再醫治……待到眾人心理防線已經崩潰,再奉火刑,燒得一點不剩。
那些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殊不知,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美好什麼的,全是狗屁幻覺啊啊!!
遊顥豐執行任務回來之後,連行裝都來不及換下,就急忙去了書房,尋然夕言。
他到的時候,然夕言執筆整理奏摺,遊顥豐忽而一陣欣慰。目前看似一切如以前一樣,但實際,然夕言已經是皇上了。這一切,本就應該是然夕言的,而他,終於都拿回來了。
然夕言不緊不慢停筆,順帶寫出一筆漂亮至極的筆鋒,凡事完美,這才是然夕言。然夕言朝遊顥豐笑了笑,道:“你可不必那麼急的,我也沒有多要緊的事情。”遊顥豐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見他了,他心中難免過意不去。
遊顥豐比他大十幾歲,雖然聽命與他,但然夕言對遊顥豐,多有一些長輩、朋友的感情,若不是遊顥豐,他現在不知骨灰何處,若不是遊顥豐,他也不會有今天。遊顥豐的武功雖不如他,但在他剛剛起步的時候,遊顥豐也是指點了不少的。
遊顥豐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用眼神詢問然夕言有什麼事情。
然夕言咳了一聲,用筆尖沾了些許濃墨,道:“也沒什麼,只是那個燁鳶的人……你將她放了吧。”
遊顥豐只疑遲了一會,便聽命的點了頭。
然夕言讓他把人放了,那麼只能說明她沒了利用的價值了,他聽命就是。
“王爺還有吩咐?”遊顥豐緊問了一句,語氣雖是冷淡的,但不難聽出對然夕言的中心耿耿。然夕言抬頭看他,遊顥豐一雙劍眉下,若似黑曜石般的深眸,鼻子豐挺,和他完美的唇形,配合著他健康的白色面板,無疑成了一個活脫的美男子。
和然夕言的陰柔美恰恰相反,他就是那種純正的陽剛之美,這一主一僕,長得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看就是禍害少女的。
然夕言吟了一聲,想到確實沒什麼事了,就放遊顥豐下去了。不知為何,然夕言剛才有一瞬間,想的是,遊顥豐的神情,和那個冷漠的女子,分外相似。
憐香惜玉是什麼,不懂!
飲瞳覺得,她很必要調查清楚何尛的事情。她到底是誰?和主上又有什麼關係?
但在此之前,飲瞳絕不會將何尛的事情同晨曳說的。且不說她現在無憑無據,燁鳶最忌諱的就是無端生是非,況且晨曳一直以來都對何尤繁端著不明不白的態度,即使何尛真的是他的女兒,也不見得他會有多高興,或者激動什麼的。
飲瞳百般無聊的想著,掃到手邊然夕言撿起的那本書,內容實在無趣,說的不過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