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尤則旭直嚇一跳,看看桌上的帖子,依舊只動了頭一份,而且依舊只有明婧來塞鳳梨酥前的那三個字。
到了堂屋一瞧,偏生孟君淮也在。
「殿下。」尤則旭一揖,孟君淮見他明顯心虛,就問:「怎麼了?在府裡還有不適應的?」
「……不是。」尤則旭垂眸睃睃旁邊的兄弟倆,稟說,「下午時……有點事耽誤了,殿下交待的回帖我沒寫完,今晚肯定寫好。」
「哦,沒事。」孟君淮如常道,「帖子不急,你得空時寫就是了,不用太趕,別累著。府裡你也熟,想隨處走走、陪他們玩玩都隨你。」
尤則旭心絃一鬆道了謝,孟君淮也沒再過問別的,然則玉引多了個心眼把這事記住了。
‐‐她怎麼看都覺得阿祚阿佑也在心虛!
尤則旭心虛是因為沒寫完帖子,那他們心虛什麼啊?她覺得他們肯定不是因為自己耽誤了尤則旭寫帖子而心虛的,若不然就憑這哥倆講義氣的那個勁頭,剛才多半會站出來說「父王別怪哥哥,是我們耽擱他寫了」之類的話。
她自問還是瞭解自家兒子的,於是待得晚膳後,她就將他們叫到跟前直言問:「剛才父王跟尤哥哥說話的時候,你們心虛什麼呢?幹什麼壞事了?」
阿祚阿佑:「……?!」
孟君淮有點好奇地看過來,正漱口的尤則旭則一下子被嘴裡的茶嗆了:「咳咳咳……」
……這一個兩個的,是明擺著都不會說謊啊!
露怯露成這樣,自然誰都知道兜不住,於是玉引沒再多費什麼口舌,阿祚阿佑就全「招供」了。
換來的結果是孟君淮板著臉跟他們說明天不許去外祖父家玩了,謝罪也沒用,尤則旭謝罪也沒用!
於是大晚上的,兄弟倆在堂屋裡哭炸了;第二天一早,又一起眼淚打轉地目送和婧跟夕瑤離開。
一天過下來倆人就長了記性,玉引再把他們拎過來講道理,跟他們說過年想玩不想抄書很正常,但是弄虛作假騙長輩騙先生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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