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不會真的愛上南宮堯了吧?
這是個火坑,你不能往裡面跳啊!
“怎麼不跳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擾了鬱暖心的思緒,她轉頭,南宮堯站在她幾步開外,靠著牆吸菸。月光裡,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閃,月光透過睫毛間的縫隙傾灑在眼瞼上,形成一道淡淡的陰影,煞是好看。
她喜歡由這個角度看他的側臉,冷冽,安靜,竟被月光浸得有些溫柔。不似正面的他,太過冷酷,不易親近。
她的心跳再次因他加速,“你……在那多久了?”
南宮堯只抽菸,不回答,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似有若無,笑了一笑。
“和你跳舞的女人呢?”
“不知道!”他對她顯然毫無興趣。
“怎麼會?她也不見了!而且,你們剛剛聊得很開心,我以為……”
“你在意我是否與她一同離開?”
他的問題一下扼要害,鬱暖心瞬間如立定站好的番茄,心有小鹿亂撞。“我、我沒有……只是問問……我一點都不介意……”
“嗯!”他也沒挑破她,還是那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繼續吞雲吐霧。面容在月光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憂鬱。
鬱暖心再次感嘆他真的是造物主的神作,冷酷的時候氣勢奪人,默然不語時,卻有那般性感憂鬱,魅惑眾生。
吸完最後一口煙,他抬頭望她,“你恨我嗎?”
鬱暖心傻傻看著他,這是什麼問題?如果她說恨,他會不會一把掐死她?
“恨我嗎?”他鮮少追問,這也意味著,他執意要一個答案。“我之前那麼對你,你一定恨我入骨吧?”
“沒有……”
南宮堯忽然抑制不住輕笑出聲,“你還是那麼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恨得要命,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你演技不夠好!如果你想演,在我背後就收斂起那種眼神,我能感覺到。”
“……”這叫她怎麼回答?
鬱暖心想了想,說:“我承認我以前很討厭你,但不至於恨!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個理由。這是我父親欠你的,我有義務替他償還,無權恨你。只是,我不是聖人,也會怒,也會怨。”
她說了那麼多,南宮堯卻只抓住其中一個詞。“以前?即是你現在不討厭我?”
“……”她真的有說這個詞嗎?鬱暖心自己都沒意識到,頗有些尷尬,試圖解釋。“也不能說不討厭啦……只是沒以前那麼討厭了。畢竟,上次在馬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
“沒必要!就當一種償還吧!”
“償還?”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感覺……很難消化啊!
“我知道,你和鬱暖家的人不一樣!”
鬱暖心簡直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了。
有一種沉冤得雪的感動,飆淚都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激動!
這幾個月來,他將她認定為心機叵測,水性楊花的女人,和父親一樣,都是窺探他的財產。任她如何解釋,都無法洗脫這個罪名。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改變他的觀點,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說……她不一樣?
之前所受的種種委屈,也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煙消雲散。好像兩人間不再存在隔閡,一切都釋然了。
南宮堯只這麼說了一句,便轉了話題。“你和伍蓮什麼關係?”
“嗯?沒什麼關係啊!”
“我清楚他的為人,確實生性風流,但若非在意,不會以五千萬邀請你跳舞。”
“他就是玩玩的,有錢沒處花!”鬱暖心打著哈哈,心裡早就將伍蓮罵了個一百遍。只會給她惹麻煩的傢伙,真的很討厭!
“是嗎?”南宮堯離牆,單手插袋,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