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夾雜著淡淡清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那般歡快,歡快的如綠林中飛舞的精靈。
一直揪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去,那小小孩童定是得了什麼機遇,擺脫了那讓他驚讓他怕的生活了吧。
歡快的簫聲慢慢的淡了下去,如銀河慢慢流淌,靜謐而舒適,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歡適的笑容,他往後的生活很好很安定。
很快少年不知愁的生活似乎過去了,輕緩閒適的簫聲染上一層淡淡的悲傷,一抹如影隨形的沉重,簫聲忽低忽高就似那孩童七上八下的心。
慢慢的簫聲淡了淡了,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至如一聲嗚咽般結束。
久久,久久。
賽場靜的恍無人煙,一陣清風拂過翠綠樹葉劃過嬌柔的花瓣,帶著葉的清花的雅柔柔的鋪灑過面龐時才猛然驚醒。
這就完了嗎?
之後呢?那個男孩怎麼樣了?
白凡靜靜的立在臺上,一向溫潤的眸平靜如一汪死水,緩緩放下手中的蕭,一直飄渺無焦點的漆黑的眸慢慢的轉向了臺下的洛依,微微一笑,身上的宿寂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那層溫潤儒雅的外殼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他牢牢的掩蓋了住。
之後那男孩誰知道會怎樣?
對他來說還不會有幸福,什麼又是他要的幸福,什麼又是他能要的幸福,這些誰知道呢?白凡躬了躬身,他嘴角那抹諷刺笑意無一人看到。
直到白凡下了臺,掌聲才如雷鳴般響起,熱烈而持久,嚇飛樹上嬉戲鳥兒無數隻,也將自瀟然簫聲響起就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洛依給驚醒了。
掩飾般的揉了揉眼角,將眼中的晶瑩給揉掉了,再放開手時又是一副笑嘻嘻模樣,從洛柔手中接過琴嘟嘟囔囔的抱怨著,&ldo;腫麼那麼倒黴就抽到他後面了呢?這前後一對比豈不是顯得我更戳,人品最近腫麼就那麼差呢?&rdo;
莫離瞅著嘟嘴抱怨的她覺得甚是可愛,不禁又伸手撫了撫她黑黑的腦袋,滑順順的腦袋摸起來很是舒服,摸了一次他就有點愛不釋手了。
被當做小貓小狗一樣被摸著的洛依心情更不爽了瞪了一眼兀自享受的人,扭著腦袋躲開了他的撫摸抱著重重的琴一下子跑的老遠,路過林染澈時,看他氣的小臉都是通紅的,大發慈悲衣袖輕撫為他解了穴。
去找莫離鬧去吧,最好煩死他。
她恨恨的想著,反正她不在了愛怎麼鬧怎麼鬧呀。
果然,林染澈不負洛依的期望,穴位一被解開,嗷的一聲就衝著莫離去了。
等洛依上了臺,眾人才勉勉強強的從白凡創造的意境中出來了些,看到臺上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又馬上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作為飄渺老人唯一的女徒弟,白凡的師妹,武林第一才女的小姐,她琴藝想來也是極棒的吧。
但是不得不說你們想多了。
洛依瞅著臺下那一雙雙滿是期望的眸,嚥了咽口水,如果,如果她彈得太爛不會被砸臭雞蛋吧?
她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放在琴絃上,微微閉了下雙眸,腦海中浮現瀟然撫琴時閒然飄逸,嘴角溢位一抹笑,她的琴是他親手教的,就算爛又能腫麼樣?
小手動了一下,一聲歡快琴聲溢位,花簇的旋律充滿活力,帶著少女的嬌憨,清清脆脆的樂聲如珠落玉盤,明亮而歡快。
洛依十指翻飛,如舞如夢,但慢慢的她額頭浸出了點點汗意,陽春白雪分為四個部分開頭較緩但越往後越快越快越氣氛熱烈,但是她畢竟只練了那麼兩三個小時,將這首十大名曲之一的陽春白雪完美的表現出來,她自認沒那個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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