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氣頓生,忍不住感嘆: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烽火臺上無烽火,長城內外好風光。
陳松濤聽到婉清吟的這幾句詩,心中還真是有些意外,剛才還在小女兒情長傷感,現在卻豪氣雲天似男兒。
“感慨上了。”
“就是想起了這句,隨口說說,我能記得關於長城的也就這幾句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呢?”
“你哪裡看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了?我只看到秋高氣爽,雲淡風輕。當然不會說那麼不合景的句子了,顯得我多沒文化似的。”
陳松濤故意苦著臉接了句,“意思就是顯得我沒文化了唄。”
“還有嫌自己沒文化的?挺謙虛的。好同志,向你學習。”
這話把陳松濤說得哭笑不得,是因為當總機的都這麼伶牙俐齒嗎?自己這麼久了就沒有說贏過她一回。
“不敢,互相學習。
第十八章
兩人相視大笑,好在這裡空曠無人,再怎麼肆意大笑也沒有人側目,可以毫無顧忌,想笑就大聲的笑出來,真是相當的暢快啊!人生是否就該如此的想做就做想笑就笑呢?
“要不等下雪後,我們再來,再應時景的念上那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可好。”
婉清笑著說好,到時讓陳松濤站在高處高聲的朗誦這句詞。說定這個冬日之約,又繼續向上走去。
婉清邊走邊用手撫摸著城牆上的青磚,感受著手底的歷史,彷彿自己也走進了它的歷史,彷彿是在和它溝通一樣,看到它的興盛,看到的衰敗。
結果她說了句特不合時宜的話:“不知當年孟姜女是在哪裡哭的?”
這話讓陳松濤一撫額,這是醉了還是跪了。明明看到她手撫青磚,一副走進歷史的沉思樣,卻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才是她的本性。
陳松濤一手撫額,一手扶牆,無力感甚重,照她這樣下去,是不是得把自己的小心臟鍛鍊得強壯一些,要不然受不了。
婉清卻渾然不知,她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並不會想這話會不會讓人接受。
看著陳松濤搞笑的樣子,她說:“唉呀,這孟姜女早就找她丈夫去了,你怕什麼?”
陳松濤真是無語對蒼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代溝,自己真和她相差太多了嗎?於是一振心緒笑著說:“這個可不一定,當時死了那麼多人,她又沒有給她夫君安裝個GPS定位系統(呃,1996年那時有沒有這個系統?);不一定就能找到的,說不定她還在找呢?你沒聽到她的哭聲嗎?”
“不要以為我會害怕,這話如果在這裡晚上說給我聽,也許我可能會怕的。但現在沒用。”
陳松濤哪裡是想嚇她,只是想轉移話題,讓自己跟著她的思維走,也免心臟負荷太多。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好走一段路,有時也只靜靜的走,並沒有說話,但卻此時無聲勝有聲。
等到終於到了那塊石碑處,看到那幾個大字:不到長城非好漢。
婉清站在高處大聲喊道:“我是女漢子。”不小心又把後世的流行詞吼了出來。
果然陳松濤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我還沒有聽過有女漢子的說法,要麼是女子,要麼是漢子。哪裡來的女漢子?”
婉清一副我說了就算的樣子“就是我這樣的。請自行理解。”
然後沒在說話,面向長城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彷彿要把這天地之精華統統的吸入自己的體內。
過了一會,看婉清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小老鄉,別吸了,要不一會就成精了。”
“那就再多吸收點,爭取早日成精,把你吃了。”
陳松濤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