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已經被削了爵位,被拘禁起來了。此刻,你不能見他。”
張佩倫的倔勁兒上來了:“不不不,皇上請容臣犯死進言。八皇子是老夫侍候到大的,秉性剛柔相濟,很得上下王公大臣的尊重,一旦囚禁起來,恐怕遭天怒人怨……”
關續清豁然變色,縱聲狂笑:“哈哈哈……天怒人怨。張佩倫,你果然是危言聳聽,你知道老八犯了什麼事兒嗎?如果有天怒人怨,那也是溥輝他自己招來的,與朕有什麼關係。人怨,無非是流言蜚語;天怒,也無非是風雨無常。想當年,吳三桂造反時,正巧發生了地震,太和殿都差點兒給震塌了。你回去再好好讀幾本書就明白了。”說著,一揮手叫了一聲:“啟駕!”
眼看著皇上怒氣衝衝的進宮了,可是卻沒有旨意讓百官散去。在這種時候,誰敢私自回家呀。這些人在凜冽的朔風中跺著腳,搓著手,三人一群,五個一夥,唧唧喳喳的議論著。
關續清回宮之後,喝了一碗參湯,在榻上休息了一會兒,小德安過來說:“趙秉鈞局長遞牌子求見。”
關續清隨意做了個手勢,意識是“宣”。不大工夫,趙秉鈞進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表情都非常奇怪。
“都查清了嗎?”關續清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回皇上,都查清了。這時證據。”說著,趙秉鈞遞過去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
關續清開啟檢視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眉毛跳動了幾下,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果然不出朕所料啊。”
趙秉鈞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打算怎麼處置肇事的皇子?依臣看來,他們年少不懂事,做出這種事也不過是一是爭強好勝罷了。”
關續清擰著眉頭,說道:“朕自有主張,另外小福子那個狗奴才和蘭常在那個賤人都處置了嗎?”
“回皇上,都按照您的吩咐秘密處決了,臣不明白皇上在承德時為什麼不立即把這一對姦夫*婦處決,非要拖到現在才辦呢?”
關續清冷笑了一下說:“這事本來是芝麻大點的事,朕就是想透過這事看看皇子們的表現,總有做賊心虛的人會拿此事做文章,不這樣的話,朕怎麼能看出他們心裡都是怎麼想的呢?”
“皇上聖明。”
關續清苦笑一下說:“自古以來,權力二字不知道讓多少人兄弟相殘啊,遠的有曹植、曹丕兄弟,有李世民、李建成兄弟,近的有康熙朝的九龍奪嫡,朕不能眼睜睜看著歷史的悲劇在帝國重演。”
在宮外侯著的皇子和大臣們一直等到過了中午,才見宮門大開;一群太監簇擁著王商走了出來。他正中面南站定,口稱“有聖旨”。眾皇子和官員急忙跪下,山呼萬歲。就聽王商讀道:“皇子們不遵朕訓,結黨營私,從即日起,除大皇子溥寅外,其餘所有皇子一律削去爵位,充入各軍區任職,為國報效、為朕殺敵,帝國一旦出現戰事,隨時赴前線效命,由各部司令負責統轄,勤於督導、不得姑息,否則嚴懲不貸。另,即日起,帝國再成立南亞軍區、中亞軍區、中東軍區、東南亞軍區,一體負責當地戍邊事務。彭志沒朕旨意擅自出兵,即日起革去熱河警備司令職務,赴蔣介石所部效力。欽此。”
眾皇子和官員們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叩頭領旨。只有張佩倫這位老夫子伏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皇上,老臣有罪,老臣對不起八皇子,也辜負了皇上的重託啊!”
王商走過來,拉起了張佩倫說:“張師傅請起,皇上有話讓轉告你。皇上說,張佩倫忠心事主,德高望重,誤聽了閒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言者無罪,不予追究。來人,攙扶張大人上車,護送回府。”
在此之後,皇子們不管是樂意的還是不樂意的全都陸續離開北京,趕往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