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於投資的旗人也從中獲得了大筆受益,朕已經責令遠東媒體對此事進行重點報道。透過這樣的運作和經營方式,朕相信用不了一年,那裡的基礎設施建設就會得到改善,凡是願意到那裡投資經營的旗人,遠東股份公司會每家贈送一套房產,一開始不用給錢,只要籤一份還款協議就可以獲得房產,地產,還有生產工具和生產資料等等,這就迫使旗人們不得不進行投資擴大收入,取得利益的自然是會在那裡安於生業,一無所獲的旗人無力償還房產等抵押資金,就可以直接剝去他的落地銀。這是一件一舉多得的事情啊。”
“皇上燭照千秋,明見萬里。”載瀅恭聲道。
北京運河的碼頭上,雖然已是數九天氣,但隨處可見忙碌的工人們揮汗如雨的場景,這裡沒有大型起重機械和裝卸裝置,有的只是廉價的人力,一副肉肩膀往來穿梭一天就能裝卸一艘小型貨船的所有貨物,而酬勞只不過剛好夠上泡一回堂子,嫖一回女人,外加吃一回月盛齋的醬羊肉,喝一回太白居的陳年白乾。
在忙碌的人群中,有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青年漢子,顯得格外顯眼,只見他盤著辮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一箱貨物上,一邊打量著這些忙碌的人們,一邊哼著十八摸小調,倒顯得非常悠閒。
“唉呦,英老二,你他媽倒是挺自在的,等會兒就等著工頭來找你麻煩吧。”一個扛著沙包的漢子經過這裡的時候罵道。
“狗三兒,叫英二爺,你丫一輩子就那窮酸命,看二爺歇著你他媽不樂意了,不樂意你丫挺的也歇著呀。草!”英二冷嘲熱諷著。
狗三兒回身道:“是了,您勒,英二爺,你當這是他媽你們滿人剛進關的時候啊,旗人現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還給我這裝!你他媽……”狗三兒沒等把話說完,那眼睛一溜,就發現四周已經有幾十個人放下手中的夥計,對自己怒目而視,心說糟了,沒成想這碼頭上做工的有這麼多旗人啊,狗三兒一縮脖子,吐吐舌頭,不敢再和英二較真了。
“什麼玩意兒!要是換上十年前,老子家大業大,有錢有勢,放個屁就能把你丫的嘣死!草!”英二不住口的咒罵,不住口的發著牢騷。
這時,一個工頭髮現了正在閒坐的英二,指著英二的鼻子就是一陣臭罵:“你小子又偷懶不是,這一回又是什麼藉口,是腰疼還是蛋疼,你他媽到了碼頭做工,就有個做工的樣子,還以為你是東四的大爺英二啊,那年代早隨著你爹的棺材一塊埋地底下去了。你幹活不?今天的工錢是不是又不想要了?熊樣!”工頭把英二罵的狗血噴頭,英二氣鼓鼓的瞪著對方,剛要發作。工頭一瞪眼說:“荷,你小子還想反天不成,想幹就麻利兒的幹活,不想幹趁早滾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遍地都是。”
英二揹著手笑呵呵的來到工頭面前,弓著身子說道:“大爺,我不是東西,我他媽混蛋,我錯了還不成嗎?”說著,英二就湊了過來,意思好像是打算跪下。工頭抱著肩膀叫道:“你他媽的真是個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夥都過來看啊,旗人老爺給我磕頭了。”
工頭正趾高氣揚咋咋呼呼的時候,英二猛然間後背後把手遞出來,陽光閃耀之下,只見他手裡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眾人見狀都是一陣驚呼,工頭還沒等反應過來,匕首的刀鋒就刺進了他的胸膛,鮮血呲的一下就竄了出來。英二的臉都扭曲了,他抬腳把工頭的屍體蹬到在地,揮舞著雙臂喊道:“旗人弟兄們,咱們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咱們是祖祖輩輩都沾過皇恩的人,怎麼能讓漢人騎在脖子上拉尿,是爺們兒的就把碼頭上的貨物搶了!”
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上百號碼頭工人,手裡都提著傢伙,和漢族的碼頭工人打在一處,漢人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英二殺的全身是血,叫道:“搶貨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