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氣浪,將還漂浮在水面上的那艘中國漁船徹底掀飛。卡莫爾塔號三千五噸的船體,彷彿任性孩子手中的洋娃娃一般,被幾乎就要被撕成了兩半。桑賈伊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這一切來的竟然是這麼突然,他趕忙下令,軍艦撤離這一海域,向安達曼群島返航。另一艘印度巡邏艦埃姆登號的下場甚至比卡莫爾塔號還要慘,魚雷直接命中在指揮艙,當硝煙散盡後,這艘巡邏艦的上層建築已經徹底消失,甲板上烈焰沸騰,夾雜著印度水兵無比慘烈的哀號聲。
在這樣的意外情況下,中印衝突的第一槍在最不可能打響的地方打響了!
看著前面飄散在海面的印度船隻殘骸,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的陳策似乎也冷靜下來,“以後要怎麼辦?或者說自己應該怎麼辦?”艦艇上所有士兵的目光都在望著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事後無論是帝國政府還是印度政府,都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會不會被當作替罪羊交出去。想到這裡,陳策彷彿看到了自己被關進監獄,然後被秘密處決的命運,眼前一陣陣發黑。軍人永遠是政治的犧牲品,這是他在帝國海大當學生時,一個教授親口告訴自己的。想到這裡,他咬著牙忽然抓起通話器大喊道,“全體船員聽著,我們這次要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艦上所有人經歷了剛才的震撼,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所以一時間還不太理解隊長所說的秘密任務的含義。
“左滿舵,全速前進,目標安達曼群島。”陳策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聲音都有點發顫,“人活這一輩子為了什麼,為的就是要在歷史中留個屬於自己的位置,如果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話,那麼就讓我把這一切做的更輝煌吧。”指揮室內,雖然命令下得有點兒遲疑,但是仍然被無條件的執行著。四艘巡洋艦龐大的艦體斬開波浪,向不遠處的安達曼群島駛去。
“卡莫爾塔號的訊號消失了。”安達曼群島海軍基站的印度雷達員不甘心的放下耳麥,轉頭對長官說道。
“會不會有可能是風浪影響了通訊呢?”帕米爾作為第一雷達站的長官,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年的時間,對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所以聽到雷達員的彙報,連忙詢問道。
“可是氣象局給出的資訊是,今天的海況只有三級風力,而且我們的雷達並沒有偵測出太劇烈的氣候變化,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氣象影響。”雷達員回答道。
“繼續聯絡,有可能他們的通訊器出毛病了也不一定。”帕米爾繼續說道。
“報告艦長,已經到達小安達曼島海域,請求下一步指示。”傳令兵的聲音再次從通話器中響起,小安達曼島崎嶇的海岸線已經出現在陳策的視野裡。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陳策所能駕御的範圍,如果說剛才攻擊印度艦船算是義憤之舉,那麼現在自己的行為已經是公然的個人意志,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在他前面的只有一條路,一條需要浴血才能生存下來的荊棘之路,一個拼了性命挽回的將功贖罪的機會。
“派出登陸艇,把島上那些印度人的設施全部給我炸燬,把我們的國旗掛上去,同時我需要十名志願者留在島上,等候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陳策果斷下達了命令。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時間長的令所有人感到不安,所有計程車兵都開始在一個問題上猶豫,那就是這次行動會不會把事態惡化?
“我,我去,還有我!”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第一個報名的竟然是被救上來的漁民,他們搶過艙室裡的通話器,第一時間打破了沉默。“我要殺了這些印度鬼子,我要為我老婆報仇,媽的,老子就是個漁民,有什麼後果,老子根本管不著!”說到這兒,黑七子捂著臉痛哭起來。
“還,還有我,可,可以嗎?”黑七子的話激發起一些士兵的血性,一個瘦弱計程車兵小聲對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