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層的打雜級別。」
孫耀傑很震驚，他簡直無法想像曾經的天子驕子還要從打雜做起，「你不是哥大ba嗎？還得從底層做起？」
「這個行業不缺名校ba。」
孫耀傑很是同情，他環顧了一圈他住的房子，雖說也不算很差，但是房子的裝潢怎麼也沒辦法跟他們家的豪宅比，「俞少，這段日子我看你過得挺憋屈。」
「放心，我很好。」俞哲辰回想起過去兩個月的種種，對他而言是一種很特別的體驗，「感覺挺有意思的。」
「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你都出來兩個月了，他都沒來哄你嗎？」
俞哲辰嗤笑一聲，「為什麼要哄，我自己選的，再說，公司有我姐，他也不需要我。」
孫耀傑嘆了一口氣，「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勢利的人，你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俞哲辰多少有些動容，他端起啤酒，和他碰杯，「謝了。」
孫耀傑和他碰杯後喝了一口可樂，「對了，你在南城的人脈多嗎？」
「沒有。」
「什麼叫沒有，我不是嗎？」孫耀傑道：「下週五有個南城金融行業的沙，很多金融行業的大佬參加，到時候我帶你過去，拓展人脈。」
——
南城金融行業沙龍每年大概舉辦四次，地點在一家多功能俱樂部，每次聚會都有不少金融行業從業者來參加，除此之外，一些個人投資者也會來參加，大家聚在一起互相交流行業資訊，拓展人脈。
俞哲辰跟著孫耀傑進了俱樂部，裡面已經不少人，他們或坐在卡座喝酒聊天，或成群在玩桌遊，又或者在打撞球，有一點像是大型的班級聚會。
他們一進來，就有不少目光投過來，一個穿著粉色西裝的男人端著一杯酒走過來，「耀傑，好久不見了。」
孫耀傑朝著粉色西裝的男人笑了笑，「eric，好久不見。」
粉色西裝的男人目光落在俞哲辰身上，上下打量著他，他剛剛是看到了他才過來的，「這位是？」
來之前，俞哲辰說過，讓孫耀傑別透露他的身份，他只是隨口介紹，「我朋友。」
「既然是耀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粉色西裝的男人笑意越來越深，「帥哥，一塊過來喝杯酒唄？」
俞哲辰冷著臉，眼前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他沒什麼興趣和他喝酒，「抱歉，另外約了人，不方便。」
「哎喲，性子可真冷。」
孫耀傑夾在中間笑得乾乾的，「確實是另外約了人，eric，我先帶我朋友走了。」
「行吧，玩得開心。」
孫耀傑帶著俞哲辰走出了很遠，才道：「剛剛那個是金正的投資合夥人，感覺他對你很感興趣。」
俞哲辰臉色不大好，「我對他沒興趣。」
「噗嗤！」孫耀傑笑了出來，「放心，eric雖然是彎的，不過人家也是有原則的。」
想到什麼，孫耀傑道：「再說，男人其實在真正談戀愛之前，性向其實是很難確定的，比如說，我一直不確定你是不是直的。」
俞哲辰挑眉，「是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
「比如你他媽這麼大個帥哥，我就沒看到你跟哪個女的很親近，你在美國那些年我沒見過我就不說了，但是高中那會兒，校花追你你都給人家拒絕了，我深深地懷疑，你其實對女人沒興趣。」
「我對男的更沒興趣。」
孫耀傑總結道：「那可能是無性戀。」
俞哲辰沒再接話，孫耀傑說無性戀的時候，他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於是，他排除了自己是無性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