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中的松柏樹都掛著雪花,就在他們到來之前,這裡才剛剛下了一陣大雪,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在白雪上,讓本該是漆黑的夜晚也顯得不是那麼可怕了。
嚴致遠一直跟著嚴克強的腳步,最後兩個人停在了一個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上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笑容含蓄而溫柔。
嚴致遠不明白父親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而且照片上的女人有是誰?“爸爸,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為什麼要來這裡?”
嚴克強沒有立即回答嚴致遠的話,而是將墓碑上的雪掃落,他看著墓碑上女子的目光中有著濃濃的深情,似乎那裡面的人才是他的最愛。
嚴致遠一時間有些愕然,嚴克強最愛的人不是應該是秦瀟嗎?“爸爸,這是怎麼回事?你錢包裡的照片明明是秦瀟的,可是……”這個人要怎麼解釋?
嚴克強從墓碑上抬起頭,看向嚴致遠,“這個人名字叫做穀雨,是一個既美麗又溫柔善良的女子,同時也是秦瀟最好的朋友。”
“穀雨和秦瀟同歲,她們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桌,沈麗雅是她們的學姐,對她們一直都很照顧,但是和秦瀟最好的還是穀雨,而不是沈麗雅。”
似是沉浸在某種回憶之中,嚴克強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打擾,他的聲音中透露著某種懷念的情緒。“你說的不錯,我是愛過秦瀟的,而且那時候的我覺得能夠和她在一起就是擁有了全世界。”
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兩情相悅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可貴,嚴克強並不是天生的只喜歡權力場的鬥爭,他想要的其實也很簡單。
“我愛秦瀟,很愛很愛。我是一個不善於言語表達的人,年少時的秦瀟是一個個性張揚的女子。一張妖嬈媚世的臉,一顆深沉內斂的心,她是當時很多青春年少男孩子心中的女神!”嚴克強臉上的笑容,是嚴致遠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溫情。
“我不善於言語表達,所以只能用我的時機行動來證明我對她的喜愛。秦瀟有個毛病,晚上一定要吃夜宵,為了這個那時候我特意學了廚藝,並且發誓我做的東西只給她一個人吃。”
嚴克強略帶幾分自嘲的笑了,“但是最後的最後,她戒掉了持夜宵的習慣,而我卻養成了一定要親手做夜宵的習慣。”
嚴致遠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的怪癖,每天晚上一定要在廚房鼓搗一通,做的東西還只是他自己一個人吃,剩下的也不會留下直接倒掉。
嚴致遠做了嚴克強十八年的兒子,卻從來沒有吃過自己父親做的飯菜,一直以來他都不能理解,自己崇拜的父親怎麼做這種事。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嚴克強要這麼做了,因為他每個晚上在吃夜宵的時候應該都是在懷念那些青春年少的美好記憶吧!
“秦瀟一直都是一個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想法的人。當我期待著高二分班之後可以和她同班的時候,她已經參加了高考進了軍校,並且來到東南軍區成為了一名特種兵。”
“她總是那樣的自我,不回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在我心裡即使現在我最愛的人不是她,但是她的存在卻是最特殊的,超越了愛情和親情,而我在她眼中卻只是一個好朋友,一個親人。她可以幫我做很多事,但是卻不能愛我。”
嚴克強苦笑,其實他說的這些話就是想要給嚴致遠聽的,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覺得嚴致遠和喬歆瑤只見也就是像自己當年一樣,不會再有什麼突破了。
“自從她去了軍區成了一名軍人之後,我們幾乎一年也見不上一次,而她也將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軍隊,根本不會去想那些感情的事。”
“愛上秦瀟註定是要吃苦的,那時候的她一心只想著提升自己,想要擁有絕對的權力,想要找出當年喬家滅門的真相,想要給她的親人報仇。”
“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