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看到後,臉色就變了。景公留下的那枚玉印因為是他收著的,所以他非常熟悉,花嬤嬤拿出的玉印不會有假,確實是軟香玉,並且和景公的玉印同出一塊原石。
後在花嬤嬤的逼迫下,他拿出景公的玉印當場對證,兩枚玉印的花紋確實天衣無縫地契合在一起,景仲等人才真的坐不住了。鎮南王府佔了理,玉瑤郡主又死在景府,景府當真是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地步。
花嬤嬤陰測測地看著他們:“我們王爺知道景府定會賴賬,所以才特意讓老身帶著郡主來長安討個說法,順便也祭拜一下景公。卻哪裡想到,景府不僅不認賬,居然還直接對郡主痛下殺手!”
“你住口!”景大爺拍案而起,怒目圓瞪,“案子還沒查清呢,老子還沒說話呢,你們就急不可耐地要潑髒水了!再說誰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鎮南王故意設局,要陷害景府!”
“陷害!”花嬤嬤冷笑地盯著他,“我們郡主可是王爺的掌上明珠,是王爺的心頭肉,平日裡說上一句都捨不得,就是那天上的星星,我們王爺都願意摘下來哄郡主開心,你居敢說我們王爺拿郡主來設局,簡直是狗膽包天!”
景大爺大喝:“老乞婆,你罵誰狗膽!”
花嬤嬤沉下臉:“一個小輩就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長記性的。”
其實景大爺的年紀看起來跟花嬤嬤不相上下,但花嬤嬤從一露臉,就將自己的地位和輩分擺得很高。玉瑤郡主死後,南疆這一行人對她更是唯命是從,倒叫人鬧不清,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婆子,在南疆究竟是什麼身份,故而景仲一開始也是對她禮敬三分。
只是景大爺本就是個渾人,脾氣上來了是什麼都不管的主,這輩子除了不敢在景公和景炎公子面前放肆,他還真沒怕過誰。
花嬤嬤的話一落,立在她後面的一名南疆侍衛就站出來,陸庸正打算開口制止,卻沒想那侍衛的動作及快,竟眨眼睛就到了景大爺跟前,抬手就要給景大爺一個耳光。
景仲景祿和景明臉全變了,沒想到南疆人竟真敢在他景府動手打人,打的還是主人!
陸庸立馬站起身,只是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就在那南疆侍衛的手掌將要碰到景大爺的臉時,一個茶碗蓋突然就飛出去,碰到那南疆侍衛的手腕,只聽一聲細微的咔聲,隨後就是茶碗蓋摔到地上的碎裂聲,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候在一旁的下人先是懵了一下,隨後才回過神,嚇得腿都有些軟了。
那南疆侍衛的手腕頓時扭成一個怪異的角度,然而他卻沒有叫一聲,動作也沒有停下,居抬起另外一隻手,還打算教訓景大爺。
而同樣,他剛抬起另一隻手,同茶碗蓋配套的那個茶杯就飛了出去,碰到他的手肘,這一次骨骼碎裂的聲音非常明顯,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所有人心頭都顫了一下。
那侍衛的兩隻手都斷了。
陸庸有些震驚地轉頭,看向此外唯一還坐在椅子上的人。
花嬤嬤也看向他,沉著聲問:“閣下是誰?”
白焰面帶淺笑,含蓄又得體:“到底,這裡長安,這裡是景府,禮讓是我唐人一貫秉持的美德,但我們的禮讓,似乎總會被有些人誤會成軟弱可欺。所以有些人,確實應該受點教訓。”
“你不是景府的人。”花嬤嬤盯著他,“你憑什麼管這檔子的事?”
“就憑是老子請來的!”景大爺這才回過神,脖子都粗了,喘著氣,擼著胳膊道:“好啊,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來人——”
景三爺慌忙上前拉住他,一邊使眼色一邊低聲勸道:“大哥咱先記著,先記著,彆著急。”
白焰慢悠悠地道:“這景府是受安先生庇護的,當初跟景炎公子定親的人亦是安先生,鎮南王要為難景府,安先生自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