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換一種思維,也許靈肉結合本來也是一種很好的修行手法,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相互滋養總也不會是壞事。
雙修之前的準備工作原來這樣多,潘旃先給了她一本玉簡,叫做“玄陰決”,翻開來便是什麼“老陰少陰,老陽少陽,陰之極便生陽,陽之極便生陰,是故老陰生少陽,老陽生少陰,陰陽往復,迴圈無極”之類的字句。
這個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以魏紫棠的理解,比如說一個人,純陰深蓄,如淵如海,便自有一種剛陽坦蕩油然而生,而一個至陽之人,純正中和到了一定地步,反而內斂,顯得溫和。
猛烈的太陽焰往往不是鮮紅的,而真正北溟的寒玉看上去卻很溫潤。
再往後就是些實際技巧,既有些如何挑逗對方使之動情的淺顯媚術,也有接納陽氣,導引迴圈的技巧,還有如何緊鎖自己玄關的方法,光看這些部分,不像雙修的秘籍,倒像採補之道,但是書後半部分說,真正高明的還是要陰陽互長,這遠比單方採補更加有效,但人性貪婪,本能本身就是損人利己,所以非真心相愛相知的二人,絕難做到自然而然便能陰陽互濟的先天狀態。
陰陽互濟什麼的,潘旃還沒有去奢望,魏紫棠連元嬰都沒有,功力和他差太多,再怎麼心靈相通,也難談互濟;他所希望的,不過就是魏紫棠能學會如何鎖玄關的方法,不在行房時被他吸取太多元氣而已。
當然,他作為元后修士,對於代表身體本身本能和靈魄這些潛存的部分的控制已經相當不錯,若換了什麼元嬰初期的修士,和魏紫棠境界差著這麼些,一旦魏紫棠在情動時玄關一開,就算他不想吸取,身體本能就會狂吸她元氣,那樣她不用多久就會完了,除非靠靈藥養著。而現在,他的自我控制之力,再加上魏紫棠能懂得自鎖玄關,應該妨礙就不大了。
第一次交合,他破了她身子,自然也就得到了她的元陰之氣。修道之人看重處子之身是有道理的,因為只有處子才有元陰,這種元陰之氣不同於元氣,只要破了身就沒有了,留著也是無用的,但對於男修士卻是比元氣更加寶貴的進益,所以有那些宵小之徒,專喜歡擄來處子採補,但凡女是沒太大用處的,而女修士們對此都珍若性命,自然也不易得到。
魏紫棠是金丹中期修士,她的元陰之氣有何等補益自然可想而知。
潘旃本不屑此道,當年有元嬰女修自薦枕蓆他都棄若敝屣的。但他畢竟是佔了便宜的,自從那一夜,他的隱疾便隱隱有康復之態,重回元后指日可待。所以對魏紫棠便有些愧疚,雖然也知道她並無妨礙。
男修士據說也有初陽,也有女修士專擄處男的,可是卻遠不能和女子元陰相比,雖然也有點補益,也不比尋常丹藥強到哪裡去。
在這樣的心態下,潘旃便接連好些天忍耐著不肯碰魏紫棠,一面拼命逼著她修煉玄陰決,一面為她頻頻開爐煉丹補養身體,他初嘗滋味,又是自己心愛的人兒,這忍耐的滋味自然不好受,雖說他不至於像凡間的毛頭小子缺乏自制,卻也忍得日日面沉如水,在讓魏紫棠大罵他莫名其妙的同時,連對待來問診的病童都沒了耐心,態度差到要被投訴。
167突來的病患
三思鎮其實果然是個大鎮子,上萬戶人家,在這個時代,都夠得上叫做“城”而不是“鎮”了,此外,這還是個繁榮的所在。
這裡紡織業很發達,周邊的鄉間大都養蠶種植棉花,這鎮上有幾十家大布莊,幾十家染坊,出產的布料遠銷整個大陸,其中還有一種極其著名的三思織錦,是作為皇家貢品存在的,貴比黃金,可謂聲名遠揚。
織錦本就是相當複雜的工藝,是用上等桑蠶絲精染成不同顏色,用各種彩色絲線提花織成,三思織錦是以其色彩繁重,花樣精美特殊而著名,尤其它的十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