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能一年四季擋住這麼多品種的毒蟲呢?
我放下摺子,清醒的意識到,不管咬紅妝的手指這事是誰安排下的陰謀,但是安撫紅妝確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如果這件事,不是東方暗夜所為,那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肚子餓了,我最耐不得餓,宮裡空落落的沒人,我站起來,向外走去。
門邊站著黑衣門神,並沒有絲毫要擋我的意思,我看著他們,他們靜靜的看著我,眼都不帶眨的……似他們已真的化為門的一部分了。
我站在左邊一個較矮的男子面前,與他對視,我眼睛瞪得好大,努力不眨動,好酸好乾……過了一會兒,他耐不住,先眨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眨了好幾下,我咭的笑一聲,問:“我想出去,你能帶我找暗夜哥哥嗎?”
他看著我,然後移開了目光。
不告訴我就算了。我高興地走開了。
原來東方暗夜沒有禁錮我的自由,這麼多天,純是自己嚇自己嘛。
一道門接著一道,我轉來轉去……
呃……迷路了!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透過了十二道門,可是現在,我轉來轉去,四十道也不止,可是仍沒有走出去,每一個門邊都站著二個人,可是他們不把自己當人,都不說話,也不給我指明方向。
我停下來,看著門左邊那個男人,有點眼熟,過了一會兒,他眨眼,迅速眨了好幾下,我想起來了,我雖然沒有找到出口,但我找回我的寢室了!
啊……這算不算一大進步!
我走回去,東方暗夜坐在那邊審摺子,似從未離開過。迷迷糊糊轉了一大圈子,只是知道東方暗夜沒有囚禁我了。
他抬頭看著我,啟唇道:“還沒有梳洗吧!”
那是當然。沒看到我頭髮散亂的樣子麼。這些日子我都習慣了披頭散髮的,或者讓東方暗夜用一隻釵把一半的頭髮絞起來,弄個最簡單的頗為男式的簡潔髮式。竟不再覺得清早梳洗有啥重要的。
我坐過去,轉了身子讓他打理我的長髮,力度適中的拉扯,真的會讓人很舒服。
用冰冷的水梳洗過後,有人送上清粥小菜,我就著吃了一點。東方暗夜早就坐在他的桌前開始回覆摺子了。
批了幾筆,凝住了,從摺子裡取出一根長髮來,迎著光細看!然後,慢慢轉眸向我。
看什麼看,你的頭髮不也很長嗎?
我走過去,他輕輕將手中發,遞給我。
我看了一會兒,那發細柔,和東方暗夜粗黑的髮質有所不同。可是一個人的頭髮也不是每一根都一樣的吧!我悻悻地看著他。
他唇角扯出一線柔和,道:“我的沒有你的長。”男人的發,到了一定程度,會稍做髮尾修剪,女人一般就可著勁兒的長,所以雖然都是長髮,我的還是比東方暗夜稍長個半尺左右。
我釋然了。
笑,手攀過去,坐上他的大腿道:“我不能看嗎?”
東方暗夜不說話,只是用左手摟著我的腰,不讓我滑下去。
翻開那上夾著我長髮的摺子,逗我:“看出什麼來了?”
“紅妝姐姐好重要。”我老實的啃手指,含糊地道。
東方暗夜不語了。
我把彼子從袋子裡抱出來,拿它小腦袋磨蹭東方暗夜的手臂,輕輕道:“它好可愛。”
東方暗夜“嗯”了一聲。
輕輕用手指摸了摸彼子的頭。彼子半眯著眼,乖得要命,但似知道我們沒有敵意,並不顫抖。
“為什麼要殺它?”我想問的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表面上,為了紅妝而殺這種理由。因為彼子是不會無緣無故咬紅妝的,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東方暗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