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元卿要收拾天邑小府的人,所以便就將她在皇宮裡的侍候宮女、嬤嬤全帶了出來。
本來侍候柳元卿的宮女,都是皇帝親自選的,名字也都皇后賜的。
四個貼身宮女,名歡心、歡樂、歡喜、歡顏。
可是因為心情不好,柳元卿剛都給她們改了名字。
四個丫頭的歡字,全換成了離字。
成了:離心、離樂、離喜、離顏。
端藥來給柳菲莫的,正是剛改了名的離心。
離心正心裡不痛快,見柳菲莫還給她裝死,不禁冷笑著譏諷道:
“還當自己是公主娘娘的妹妹呢?也不看看現在什麼身份。以後你還得管我叫聲姐姐呢,我給你端了藥來,竟然不吃。”
柳菲莫動也不動,就是不肯睜眼。
離心轉身出去,喊了兩個小太監進來,說道:
“給我灌,公主娘娘吩咐了,不能讓這個賤婢死了。”
那兩個小太監可不管這個,像拉死狗一樣,將柳菲莫拉起來,一個按住了,捏住柳菲莫的鼻子,另一個,捏著柳菲莫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也不管冷熱,將藥全數地倒進了柳菲莫的嘴裡。
流得柳菲莫衣服上,全是藥。
柳菲莫難受得睜開了眼睛。
離心冷笑著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
柳菲莫瞅著離心。
面如死灰。
因為柳菲莫心下清楚,離心說得非常的正確。
離心是柳元卿跟前的宮女,是皇帝、皇后指派的人。
本來就高人一等。
平日裡,她因為是柳元卿的妹妹,還要對離心禮讓三分。
柳菲莫也曾對離心下過手。
只是離心不為所動而已。
離心可比不得海城公府,天邑小府裡的那些個丫頭婆子。
柳元卿長時間不在海城公府住,那些個人,平日裡,受得卻是趙姨娘和柳菲莫的好處,心都偏了過去。
住在皇宮裡的人,自然分得清誰才是主子。
離心冷冷地笑著,瞅都不再瞅柳菲莫一眼,轉身出去了。
吩咐守著柴門的小太監道:
“看好了,公主娘娘可正在氣頭上,若是誰不想活了,隨便,可別到時候哭著求饒。你們也都是常年侍候公主娘娘的,清楚得很。公主娘娘可沒饒過誰。”
小太監嚇得唯唯稱諾。
其實柳元卿本來是想要靜一靜的。
可就是看不慣柳成展,一副急著想要將她娘楚儀信哄好了,好幫著柳成展騙她的嘴臉。
才拉著楚儀信來她的天邑小府上住。
打柳元卿進宮,偶爾接到海城公府上,也是一堆的宮娥、嬤嬤,根本就沒有楚儀信插手的份,這娘倆個從沒睡在一張床上過。
此時,冷不丁的睡到一起。
別說柳元卿,就是楚儀信,也非常的彆扭。
娘倆個並排躺在床上,宮娥、嬤嬤全去了外間。
柳元卿愣愣地瞅著帳子頂。
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黑暗之中,楚儀信輕聲問道:
“睡了?”
柳元卿回道:
“沒呢,睡不著,娘也睡不著?”
楚儀信嘆道:
“是呢。”
黑暗中,柳元卿的眼睛如黑珍珠一樣。
眨了眨眼睛,柳元卿忍不住問道:
“既然娘睡不著,就回答女兒一個問題吧。一定不要敷衍女兒。”
楚儀信一聽,心下有所保留地說道:
“說來聽聽,什麼事?”
柳元卿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