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潤娘不為自己、沒有兒子可要操心,但她要為楚家謀取最大的平安。
所以,楚潤娘不准許楚家出任實職。
可憐柳成展還做著出仕的美夢。
別說他資質平庸,就是出類拔萃,楚潤娘也不會任著柳成展出將入相的。
只不過,會比現在混得好一些而已。
但是,事情只要一涉及到柳元卿,楚潤娘便就少有冷靜的時候。
聽了黎豐舒的直言,楚潤娘大驚。
楚潤娘才要說話,黎豐舒衝著楚潤娘一擺手,淡淡的說道:
“因為,朕要為咱們的孩子報仇!”
黎豐舒的話雖然簡短,卻如那平地的炸雷一樣,將楚潤娘擊得立時便就魂飛天外,無任何反應。
試問這世上,只要是個正常的,有哪個母親,能忘記自己的孩子?
若是楚潤娘能生,後來又有了孩子,或許可以沖淡了對先前孩子的思念。
可是沒有,楚潤娘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生了。
雖然將柳元卿當成親女兒一樣,嬌寵著。
但對自己的親生子,卻是從沒有忘記過。
黎豐舒站起身來,走到了楚潤孃的身邊,挨著她坐下,將楚潤娘摟到了懷裡。
就是因為知道,若是將理由說了,會讓楚潤娘傷心。
所以,黎豐舒才會遲遲不向楚潤娘交底。
黎豐舒緊緊的摟住楚潤娘,冷冷地說道:
“你以為朕當年就那麼算了?朕的太子,即使不是潤卿所生,也決不能傳給害潤卿之人。朕雖負潤卿,但朕也一定要給潤卿個交待。”
說不感動是假的,楚潤娘終是伸出了一直垂著的手,摟住了黎豐舒,久久,說道:
“可是妾還是擔心元卿會受傷。”
70 容七
寬闊的河面上平靜無波,河堤順著河的曲度,垂柳依依。
伴晚時分,這裡才是最為熱鬧的。
現在是下午,太陽正中才略有些偏西。
所以,河中的畫舫並不是很多。
畫舫無論是大小,還是外觀裝飾,全都差不多,多數都在岸邊停著。
只有那麼三五隻,在河中間浮著,慢悠悠地在河中行進著。
窗戶雖然大開著,但是那薄如蟬翼的簾紗,將裡外隔開,讓岸上的人,只能若有似無的看裡面。
行在河中的畫舫全都是有客人的。
正因為有客人,所以哪艘畫舫裡面,都流傳出了動聽的音樂聲。
有彈古琴的,也有彈琵琶的。
黎昊就在這樣的一艘畫舫裡。
他半靠在舫中,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他。
在窗下,一位絕色美人,半跪著,正在專注的彈著面前的七絃琴。
美人一身紅色綴尾紗質束腰長裙,梳了個流仙髻。
柔荑一樣細嫩白皙的手,在七絃上,如跳舞一樣,輕挑慢撥。
悅耳動聽的音樂,隨之流瀉而出。
美人彈奏得很認真,而且技藝超群。音樂十分的動聽。
可是,黎昊卻沒有將心思放在美人和音樂上。
他半靠半躺地在畫舫內唯一的床上,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茶具。
黎昊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茶。
低垂著的眼睛,表明他在想事情。
黎昊自打五歲時,懷疑自己的出身之後,好似一夜之間便就長大了。
他學會了觀察別人,隨著長大,便也就開始蓄養自己的勢力。
寡言沉默之人,觀察和學習力,總是特別驚人。
而且也總是讓人忽視。
而別人越是忽視,越容易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