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看了江心兒好一會,臉上露出喜色:“原來真的是你,我可找到你了江姑娘,你還認得伍某嗎?”
江心兒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看著伍公子,腦海裡思索了好一會,堆笑道:“這位公子,看著真是好生面熟哦,小女子應該是在哪見過你,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什麼在什麼地方。”
江心兒手往前一迎,招呼著伍公子進內屋坐,小遠也趕緊端起茶壺沏好茶端了過來。
剛一坐定,那伍公子就急著道:“對了,我們是在趙公子和王小姐的婚禮上見過,不過那天場面好大,你也很忙碌,估計是想不起來的。我那日在席上喝喜酒,對江姑娘的伶俐印象甚是深刻啊”
江心兒眼眸一亮,趙榮軒與王若兒的喜宴不錯,那天的她確實風光無限,引起人的主意在所難免。面前這位公子好像當天是出席過的,但是她沒怎麼主意而已。
想到這裡,她不覺連忙堆起職業的笑道:“哦,是趙公子家的貴客啊,記起了記起了。我也不說客套話了,公子找我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伍公子找我是操辦婚事還是去哪家請八字說媒啊?”
溫熱的香茗下了肚,伍公子長舒了一口氣:“江姑娘,總算是讓在下找到你了,其實在下這次來,是想讓江姑娘為在下做媒,幫在下想想辦法的。”
聞言,江心兒挑了挑眉:“伍公子言重了,小女子開的是冰人館,當然是替人做媒的。但不知公子為什麼說需要幫忙,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處,請詳細說吧。”
伍公子點了點頭道:“在下家住城西,在城西某處有間衣鋪,家傳之業。在下婚事蹉跎至今,人已接近而立之年,家父催婚不停,我很難推脫。但在下只心儀一位女子,除了那女子,在下是不會娶別人的。”
這就更奇怪了,家裡催促,他又有心儀的女子,那還不快快娶了,找人幫什麼忙?
但江心兒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能直截了當問,只能繼續笑著道:“伍公子真心一片,不知那位幸運的小姐是哪家的?”
伍公子的笑容帶著一絲不自然:“其實,我與那家姑娘已經私訂終生的了,只是,只是還欠缺一些時機把她迎娶進門。”
江心兒嘴角扯了扯,笑道:“這就更好了,女方不會不答應,直接上門提親就是。”
“在下又何嘗不想,”伍公子搖了搖頭,神色黯淡的說道:“家父也知道在下有心儀之人,所以讓在下三天後把姑娘帶出來讓家父見一面,若是家父滿意的話,便擇日成婚。”
“哦,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知伍公子煩些什麼呢?”
伍公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抿了一口:“江姑娘有所不知,家父對我要求甚嚴,所以在下擔心那姑娘卻是不能過我家父那關。”
江心兒眸裡掠過一抹閃爍,這人語氣遲疑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問題啊。不覺試探道:“依著公子的意思,莫非那姑娘家底不好?”
“這倒不是,論家底,她家與我家是十足十的門當戶對。”
“……莫非那姑娘脾性不好?”
伍公子搖了搖頭:“賢良淑德,品行端莊。”
這說來說去似乎是佳偶天成的完美婚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江心兒咬唇沉吟了一會兒,隨即緩緩說道:“莫非……那姑娘身體上有缺陷?”
聽到這裡,伍公子端著茶水的手輕輕一顫,嘆了一口氣,過了良久這才道:“嫣兒……是個啞女。”
江心兒如遭雷擊一般,一下子內嫩外焦的定在當場,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女?”
伍公子抿了抿嘴,點了點頭,眸裡掠過一抹哀傷,卻一下子堅執起來:“是,正是因為有此難度,我才來找江姑娘。在下知道是你一手操辦趙公子婚宴的,像王大小姐提出的那些刁鑽要求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