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街坊鄰居們聚一聚,樂一樂。”
許老爹面有慚色,笑一笑,“原該我做爹爹的操心,倒勞累丫頭操心,依我的意思,擺一天的流水席,唱一天戲就夠了,再在街上支起兩口鍋,施一天白麵饃饃,發放一天藥茶,也是酬謝天地格外福佑。”
楚楚點頭,“爹爹說了算。我負責置辦酒席,請柬就請爹爹擬定發放,我的意思,爹爹之前的同事,搭檔,街坊故舊,凡有牽連著,無論貧富貴賤,一併下帖子,務必不要漏掉一人,免得讓人挑理,說我們眼裡無人。”
許老爹點頭,“說得有理。”
楚楚想一想又道,“我這裡只有乾孃馬家,與幹外婆王家,還有三舅,再加上糧行的家琪,請爹爹不要漏了他們。”
許老爹在點頭,“丫頭不說,爹爹也省的。”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怕爹爹事多,故而才。。。。。。”
這裡楚楚與許老爹商議著擬定名單,看看大約需要備辦多少酒水飲食,結果,許老爹粗略一估算,一百桌不止,許老爹喃喃自語,“這可要不少銀子,院子裡也載不下。”
楚楚略一想,笑道,“沒關係,反正是流水席面。”
許老爹搖頭,“我再斟酌斟酌,壓縮至百人以內。”
楚楚笑一點頭,“就依爹爹,我先依一百五十人去準備,有什麼變化,爹爹通知一聲就好。”
楚楚說罷起身,繼夫人還要羅嗦什麼,許老爹眼一瞪起身道,“我也要櫃上看看,一起走吧。”
楚楚忙與兩位夫人告辭去了。
繼夫人話沒說出口,想要發作又不敢,只氣得臉紅耳赤打抽抽,回頭看見翠玉嘴角一絲冷笑沒收住,一聲冷笑坐下,“我腿痠得很,小菊給我捏捏。”翠玉方要退下回房,黃氏揚聲道,“口渴得很,給我倒杯茶水。”
小菊起身要去,黃氏一瞪眼,“捶你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是聾了啦,還是死絕了?想要渴死老孃啊?以為自己是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太太啊?”
翠玉有心回嘴,想到自己初來咋到,老爺也不熱乎自己,加上許祿中舉,只得忍氣吞聲忍著,卻也不甘心做奴婢服侍黃氏這個鄉下婆子。
幸虧廚娘聽見這邊話鋒不對,忙著沏了一杯雲霧毛尖過來奉承黃氏,“太太說的什麼話,現在二少爺中舉做了官,趕明兒給您掙一個誥封回來,您就是誥命夫人,那可是天大的福氣,您就等著享福吧。”
黃氏被人一捧,也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樂得眉開眼笑,接過茶水,“那是!”
翠玉乘機咬牙回房去了。
回程裡,小茶笑得直抽抽,“繼夫人想回許園被老爺堵得開不了口,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這會又該發作翠姨娘了。”
楚楚白她一眼,“小心在二少爺面前說漏嘴。”
三天後,許園客似雲來,凡宜城有頭臉的人物都到了場,縣令,府臺,範三郎以及剛剛達到宜城的張巡撫都是五十兩的封子錢。
忠伯見楚楚不明白,笑呵呵解釋道,“這是五子登科的意思,預祝少爺明年蟾宮折桂。”
許老爹與許祿臨門迎客,笑如彌勒。之前暗裡罵他教子無方的人這會子無不誇他一聲教子有方。
許祿附讀的峽州書院山長更是湊趣,給許家書寫一塊牌匾,“耕讀傳家”。
許老爹落了淚。
這一場盛宴給許家揚了名,也給楚楚惹了天大的麻煩。
宴會隔日,楚楚尚在夢鄉暢遊,卻被小茶搖醒,“小姐,醒醒,不得了了啦,客廳坐了一屋子擦脂抹粉胖婆子。”
71退媒婆
楚楚被小茶吵醒,很是不耐煩,也不做聲,直襬手示意小茶退下,自己倒頭再睡。
可是小茶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