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兒兩句話就能給你開解掉。
多大點事。
這府裡的事交給母親,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二嫂與母親的恩怨不歸他管。
他只等杏子生過孩子,趕緊搬走。
什麼大伯母、仙娘,與他無關。
……
第二天院子裡又恢復平靜,彷彿頭一夜的鬧劇從沒發生過。
除了素夏還在恢復,大家去和老夫人請安。
出來時,大嫂說,“素夏也怪了,兩次下毒都衝著她去,上次怪著杏子妹妹,這次竟怨老夫人。”
“到底她沒出事,宋媽也頂了罪,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三嫂說。
“杏子,從頭到尾你都在,究竟有機會往碗裡放藥嗎?”
杏子一直瞧著素夏,在她端碗前,沒任何人碰到碗,她也奇怪藥怎麼下進去的。
當時三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她搖頭,“說不定就是宋媽,藥端來盯著二嫂喝下去,並沒第二人經手。”
“真是怪了。”大嫂說了半句打住,大家都知道宋媽就是老夫人的影子。
一個管事媽媽與老二媳婦又沒恩怨。
杏子不願多說,幾人散了,她飛快回去,見大家都在忙,她提了只食盒,去瞧二嫂。
再晚恐怕遇上三嫂和大嫂。
畢竟掌家少夫人剛經歷過死裡逃生,她們定然也會去探望薛家少主母。
到了二嫂房中,不知昨夜青雲與素夏聊了什麼,素夏臉色明亮許多,眼睛裡又有了神采。
“我給二嫂送好東西來。”她拎著食盒,素夏道,“仙丹我也不想服,胃裡脹的慌。”
杏子走到她跟前,將食盒蓋一掀,裡頭那隻花冠通身藍綠色暴露在素夏眼前。
素夏探入盒中的眼光都直了。
素夏也算見過好東西的,她見過赤金蓮紋金冠、點翠赤金冠、見過珍珠冠,個個做的精美。
卻從沒見過美到讓人眩目,盯上就移不開眼的東西。
別的冠都會雜入其他顏色。
這隻冠通體只有一種顏色,流蘇因為是透明的並不奪色,遇光反而更顯閃亮,襯得冠子的藍綠呈現出水光瀲灩的效果。
這光反射在戴著它的玉面花顏上,該是種什麼效果,真引人遐思。
她呆看了半天,突然明白了婆母那種想將之據為己有的心情。
“合上吧,美得像個妖物。”
素夏問杏子,“你怎麼就敢去偷了它出來?”
“等老夫人發覺東西沒了,你猜她敢不敢把整個薛府翻個遍?”杏子問。
“所以,嫂子得把這東西找地方放起來。”
杏子都為素夏想好了,“二爺產業有當鋪,放在那裡最合適,死當庫存,不歸婆母管。”
“也許她不敢喊破,畢竟這東西來路不正。”素夏說。
要放在二爺的當鋪,就得和青雲解釋這東西的來歷,很棘手。
說是誰的東西都不大方便。
“你說實話,就說我把仙孃的東西從老太太房裡偷出來,叫他藏好。”
“務必估價要當票,把銀子給我。選二哥獨自當家的當鋪。”杏子交代。
“你是何意思?”
“這東西成了死當,不就歸了你們家了?這冠子該歸你姑母,她不在,歸你也剛好。”
“當出來的銀子我有別的用。”
“萬一婆母張揚出去,報官……”
杏子嘆息,“姐姐中毒是毒了腦子嗎?”
“婆母在府裡怎麼抄檢都沒關係,她要報官,滿世界找,那東西真正的主人難道看不到?這物件滿世界找得出第二件嗎?”
素夏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