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諾告退了。
“汗王,您當真要親征嗎?”
“此事不是已經說定了?你怎又來囉嗦?”雖是反問地語氣,但那其中包含著的溫柔,卻也是顯而易見的。此時開口的人是誰?
“我只是擔心你。這幾日你身體本就不適……”
“哼。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便會改變主意。還有,我會身體不適,還不是你害的?你若每日少……”
這……這……為什麼我的耳朵這樣有豔福,三番兩次地聽到別人的閨房之樂?
“那也是你求我的,現在怎都推到我身上來了?”那人輕輕一笑,“如今還好吧?”
“很好!再好不過了……但你侄兒還真是令人頭疼。”
侄兒?誰啊?
“你不必顧忌我,該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有時我真不明白你,明明尊貴為王爺,卻總是嚮往閒雲野鶴的生活;明明心中只有我,卻該死地娶了臨青月;如今呢?你到底在玩什麼?”
這——這人是玉城昭?怎麼會?他、他不是自小喜歡臨青月,前不久才發現自己對臨絕戀日久生情了嗎?那、那此刻我聽到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好奇,那些世人所謂的愛情,究竟能讓人犧牲到何種程度。”玉城昭的語氣滿是玩世不恭,而且仍然是持著我不熟悉的啞音,“你身為帝王,為愛可以屈身人下;那臨青月為愛則願捨棄一生自由;我那皇兄,為愛執著到對所有人殘忍,甚至包括他自己;如今,我想看看我那三個侄兒,為愛,他們可以做到何種地步。”
“你……你氣死我了,原來我只是你的玩意兒,你……”
“傻話,我何時說你是我的玩意了?為你,我不停在兩國間奔波,你都看不到嗎?呵呵……我倒是還忘了個人,那臨絕戀與我還真有幾分相似。為愛走天涯啊……”
“你不提她也就罷了,一說到她我就來氣。當初她哪裡不好躲?居然進了阿納王府,還連累整座王府化成了灰燼。哼,還好她死了,不然本汗也要讓她為王府陪葬。”
聽到此處,我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當初我自以為的安全之處,其實並不安全。
“好了,彆氣了,大敵當前,你還去迎戰?”
“你呢?回玉宇軍隊裡去?”
“不然呢?”
“哼……早知道你不可能陪我,不行,我要你明日再走,不許反對。”那汗王邊說著話,邊拖著人出去了。而我卻陷入了雲裡霧裡,這、這十王爺究竟是怎樣的人?當初他在我面前的所作所為,都是演戲嗎?那我真是自嘆弗如,我原本還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呢……現在看來,純粹是井底之蛙的自得其樂罷了。
“欽越,你是不是早知十王爺不簡單,所以才一個勁地提前我不許相信他?”
“不,我不知,我只是看出他對你不尋常而已,沒想到那也是裝出來的。”欽越含糊地回道,“絕戀?”
“怎麼?”我奇怪他模糊的語音,低頭打量他。
“你身子還好吧?只怕你又要隨我奔波了。”他臉上滿溢著的擔心,讓我心中一甜,不由嘻嘻一笑。
“嘻嘻,雖然不敢說身壯如牛,但經過這兩月的調養,只要路上不出什麼意外,還是可以的。只是,你原本不是隻空出三日來嗎?若帶我上路,只怕這行程……”
“沒關係,只要你們母子平安,什麼都可以。”
甜言蜜語哦……我心情大好,低頭親他,不想欽越卻躲開了:“絕戀,你的身子不容許染上風寒,別離我這樣近。”
“你不提我還忘了,你的武功不是恢復了?怎還弱的感染風寒啊?”
“也許是路上趕的太急,沒有注意到。”
“嗯?什麼叫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