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雖然幽靜,小廬躺在床上卻睡不著。想著老乞丐跟他心上人之事,從窗戶看去,明月高懸,已是夜半。
小廬想起了甘陽山,夜景是十分美的,觀濤閣能看見大海,不知道夜裡的大海是什麼景象。她本打算叫醒何述,但想起何述定會用禮儀綱常約束她,未經允許闖別人禁地是不好的云云。便獨自一人乘月前去。白天何述給她指過,藏經樓後山坳出長出的一顆大樹上便是。
夜裡無人,她這樣隻身出門很容易被當成竊賊,不過佛門向來清貧,也沒什麼可取之物。
那觀濤閣上風大寒冷,不過看見月明滄海也別是一番滋味。小廬想這美景應該讓何述一起來看。正要原路返回,聽見一人道:&ldo;我正覺得一個人孤單呢,小師妹就來陪我了。&rdo;
小廬看去一個黑影在眼前落定,小廬道:&ldo;你是?五哥!&rdo;
呂飛道:&ldo;小師妹能把我的聲音都聽出來……&rdo;
小廬小時候最親近這個師哥,可是現在他跟以前判若兩人。他當時打傷何述,嫁禍手下,歷歷在目,小廬冷冷道:&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呂飛道:&ldo;小師妹,我是為你而來。&rdo;
小廬難以置通道:&ldo;找我做什麼?&rdo;小廬突然想到呂飛一直想要抓住藍珠,但是藍珠應該在何述哥哥的保護之中,莫非被呂飛抓住了麼?自己還是另一個知情人,難怪呂飛不會放過。
小廬道:&ldo;藍珠姐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你是想殺人滅口?&rdo;
何述婉言道:&ldo;小師妹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忍心傷害你!&rdo;
小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ldo;既然不是來殺我的,我跟你有同門之誼,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多行不義,下次我們只有拔劍相見了。&rdo; 她縱身躍下,不願跟他多費唇舌。
呂飛笑道:&ldo;小師妹,我還有一事想請教,&rdo;小廬只顧走,&ldo;是關於師父的。&rdo;小廬站住。
呂飛道:&ldo;師父臨走的時候可曾有什麼遺物給你?&rdo;
小廬怒道:&ldo;師父有什麼你不知道嗎?&rdo;
呂飛道:&ldo;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師父可曾留給你一把劍?&rdo;
小廬道:&ldo;師父給我的木劍你也要搶去麼?&rdo;
何述驚道:&ldo;你一直背在身上的是把木劍麼?&rdo;
小廬道:&ldo;呂大將軍也看的上麼?&rdo;
何述道:&ldo;小師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刻薄?&rdo;
小廬冷笑道:&ldo;我刻薄,跟呂大人的殺人不眨眼、仗勢欺人相比怎樣?&rdo;
小廬哼了一聲,滿是不屑。
呂飛道:&ldo;我實話告訴你,師父他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他不叫什麼甘陽山人,他的本名是賀檀。他就是四十年前憑藉一把洗月劍縱橫江湖。現在人人都想得到這把劍。你若是把它交給我,可以省去很多麻煩。&rdo;
小廬道:&ldo;你胡說,師父是不是賀檀你不知道麼,你跟他一起也非一朝一夕,可曾見他用過劍?&rdo;
呂飛道:&ldo;我確實沒見過他用劍,但是他最信任你,不見得不會臨終把寶物給你。我當年忍辱負重在甘陽山伺候他想取得他的信任,可是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要不是我說我會在他死後照顧你,他根本不會讓我留在他身邊。&rdo;
呂飛一說也勾起了無數往事,當年他父親百般打聽終於找到了